朱樉背著朱標,死命的往前跑!</P>
他害怕呀,他沒辦法不害怕,自己的大哥竟然被自己氣暈了,這如果讓父皇知道,還不得把自己打開皮!</P>
想到朱元璋滿是殺氣的眼神,和舞得虎虎生生風的皮鞭子,朱樉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P>
腳下又快了幾分,“大哥大哥,你可要挺住,禦醫馬上就到,你可彆嚇唬弟弟,弟弟從小就沒什麼膽量……”</P>
這朱樉可謂是虎背熊腰,背著朱標也能腳下生風,跑得飛快。</P>
忽然從東宮六率的隊伍裡,跑出來一個六率,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秦王殿下,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可經不起折騰,您得先讓太子爺醒過來!”</P>
朱樉已經有些紅眼了,一把拽住他,“你是哪裡蹦出來的狗東西,敢攔住爺的去路,信不信爺把你的卵子割下來下酒!!”</P>
而那人卻不慌不忙,朗聲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許我太子賓客,正三品朝廷命官,生死自有朝廷決斷,可不能由著你秦王殿下!”</P>
朱樉已經七竅生煙,左右看看,伸手就要去搶旁邊人的腰刀,朱棡卻一把攔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客客氣氣的說道,“既然是東宮屬官,那何故攔著我們兄弟二人為太子殿下求醫啊?”</P>
也怪不得兄弟二人懷疑,這太子賓客,如果嚴格按照官位品級來定,則屬於三品大員,掌侍從規諫,讚相禮儀,屬於太子殿下的幕僚,屬於絕對的親支近派,可是這個人卻穿著一身東宮六率的衣服,難以讓人不心生懷疑。</P>
可是這一個愣神兒的功夫,那人已經轉到了朱樉的身後,輕輕撥開朱標的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並無大礙,但是現在背著殿下四處跑,明顯不是什麼聰明之舉,還是把殿下放回馬車,緩慢前行,等候禦醫。”</P>
朱樉也是急昏了頭,急急忙忙把朱標送回了馬車上,那位太子賓客也要跟上去,卻被身邊近衛一把攔住,連忙解釋道,“我可是太子殿下許的太子賓客,正三品,你敢攔我?”</P>
那近衛不為所動,麵色陰沉,一言不發。</P>
姚廣孝急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立功的好機會,他還是會一些粗淺醫術的,隻要這次救了這位太子爺一命,自己怎麼著也不會淪落到頂著太子賓客的名頭,來儀仗混日子。</P>
可是眼前的近衛卻麵露嘲諷的看著他,陰澀澀的開口說道,“你算是哪裡來的東西?還敢近太子爺的身!剛才是我們兄弟一時疏忽,竟然讓你觸碰了太子爺的玉體,再來向前一步,修改我們的腰刀不講情麵!”</P>
這個節骨眼上,身邊的近衛哪裡敢放他靠近朱標?如果是刺客怎麼辦?自己的身家性命,九族妻兒,估計都得交代在這裡。</P>
姚廣孝在馬車旁邊,急得直跳腳,大聲喊道。“秦王殿下,用力摳太子爺的人中穴,馬上就能清醒,你快點兒啊……哎喲!…”</P>
姚廣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旁一個身形高大的護衛,一巴掌掀翻在地,帽子飛出了好幾丈遠,圓溜溜的光頭上,被打了一個血紅色的五指印。</P>
隻見藍玉瞪著通紅的眼睛,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說道,“你這賊禿驢!太子殿下饒你性命,我姓藍的可不含糊,再敢相擾,咱就剝了你的皮!”</P>
姚廣孝撇了一眼藍玉通紅的眼睛,頓時嚇得不敢說話。</P>
一根粗大的鐵鏈也隨即而至,把他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姚廣孝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糊塗蛋,這樣會害了太子爺的性命,你們怎麼能把我捆起來,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快扣太子爺的人中,太子爺清醒過來,自然會替小僧開脫!!”</P>
馬車上的朱樉自然聽到了,伸出蘿卜粗細的手指頭,按住朱標的人中,就要死命的摳,被朱棡一把推到一邊,“哪有這麼摳的,會出人命的!”</P>
朱棡確實比朱樉靠譜的多,用巧勁兒在朱標的人中上輕按,朱標頓時咳嗽了幾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