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守田滿懷心事的出了東宮,他想乾的事情太多了,膛線他想試一試,蒸汽機他想再優化一下,而且他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槍管內壁的螺旋,能不能用蒸汽機來弄?</P>
而且把這槍再放大一些,那不就是炮了嗎?如果把這子彈的底火,用到炮彈尖上,是不是就能做到開花的效果?</P>
尚守田終於知道劉鐵軍那家夥是如何發達的了,在太子爺身邊待上一天,很多事情都豁然開朗,路線有了,就隻差拚命乾,哪個工匠怕乾活?</P>
老人家強忍醉意,騎著快馬回到了神武工業,一進門,就讓自家師爺開始記錄,整整寫了十多張紙以後,老人家才放心的睡了過去……</P>
而朱標這裡,則是在東宮散步,來了這麼長時間,他的酒量早已經是非同常人能比,而且他抿一口,尚守田就要乾一大杯,這麼喝下去,他怎麼可能醉?</P>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徐妙錦的宮殿,朱標信步走入,聽到內室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不禁心中疑惑。</P>
邁步走進,則是一眼看到了一副嚴師高徒的和諧模樣,春花教的認真,徐妙錦也學的用心。</P>
古籍之上,一個色澤清亮的玉蟲,仿佛在緩緩蠕動,雕工之細,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當真就是寶貝一件。</P>
“你們這是在學什麼?”</P>
朱標壞笑著開口問道,春花早已嚇得渾身顫抖,跪在榻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而徐妙錦卻是滿臉輕鬆,一把拉住了朱標的袖子,嬌聲說道。</P>
“姐夫,我剛學了幾句詩文,您幫我看看,我寫的對不對……”</P>
徐妙錦一邊說,一邊拿起了古籍上的玉蟲,在春花那裡蘸了一些墨汁,可能是感覺不夠,又放到舌尖潤了潤。</P>
春花羞憤欲死,滿臉血紅,可是她也沒辦法,人家可是堂堂東宮側妃,自己雖然不一般,但也隻是個奴婢而已,主子讓奴婢乾什麼?奴婢怎麼敢反抗?</P>
朱標看著火起,冷聲說道,“當真是胡鬨,堂堂東宮側妃,怎麼可以如此不學無術?”</P>
徐妙錦渾然欲泣,可憐兮兮的看著朱標。</P>
這東宮可是有大量暖閣,這秋天風冷,每天燒的不多,但也是燒上一些,這熱氣一噴,這屋內自然就有些炎熱,這不,而熱的朱標都有些口乾舌燥。</P>
一個時辰以後,朱標帶走了羞憤欲死的春花,教訓了調皮搗蛋的徐妙錦,因為這一次朱標格外氣憤,甚至動用了皮鞭,太子之威嚴,可見一斑……</P>
而徐妙錦這裡,小丫頭被抽的哭哭啼啼,可是眼珠一轉,嘴角之上迅速露出了一絲壞笑,對旁邊麵紅耳赤的貼身丫鬟說道,“去,把沈淑女叫來,就說本宮病了……”</P>
此時已然是深秋時節,就算是應天也有了三分寒氣,深秋的寒風吹過應天的紅牆黃瓦,而這深宮卻沒有什麼動靜,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P>
也隻有紮根在牆縫裡的枯草,會隨著寒風,晃動幾下身子,可是他剛剛晃動的時候,就被旁邊清掃的宮人看到了,鐵鏟一下,本來已經枯黃時日不多的野草,此時更是被連根拔起,衰落的草葉,倒是有那麼幾分淒涼之意……</P>
“拿上新送來的火槍,去奉天殿!”</P>
朱標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春花,有些玩味的開口說道。</P>
春花微微點頭,有些跛腳的去準備車駕了,不一會的功夫,一輛碩大的馬車就準備好了,春花秋月服侍著朱標上車,緩緩的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P>
一路之上,秋月都奇奇怪怪的盯著自家姐姐看,小丫頭心中也是納悶,自家姐姐的下盤功夫好的不得了,紮馬步半個時辰都不皺眉頭,怎麼今天就變得這般模樣?走路都踉踉蹌蹌,就算是當時剛伺候完太子殿下,這姐妹二人也是生龍活虎啊…</P>
可是春花那清冷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去理會自家調皮妹妹?隻是默默的伺候朱標喝茶,卻聽到自家太子爺忽然開口說道,“等晚上有空了,去太醫那裡要個方子養護一下,害腸澼就不好了……”</P>
春花的臉色更加血紅無比,旁邊的妹妹秋月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自家姐姐也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P>
奉天殿轉眼就到,朱標捧著盒子,慢慢的走下馬車,而自家老爹卻正在和李文忠下棋。</P>
“標兒來了,快坐,看看爹這盤棋能不能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