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起,福壽會館金碧輝煌的大門被熏的烏黑,華貴的琉璃窗也被砸碎,但是會館當中,卻源源不斷的衝出來了很多人,和企圖搶劫的白人扭打在了一起!連同很多路過的大明商人,也都參與了進來!</P>
這福壽會館雖然從來都不對明人開放,但卻實實在在的是大明的買賣,大明的商人在異國他鄉,有什麼事情求到這福壽會館的頭上,他們基本上都會出手幫忙,於是,很多商人連同他們手下的護衛,也都開始拿起周圍可以用的東西,衝殺了上來!</P>
可是這人數畢竟是少,頗有一股杯水車薪的味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整齊的腳步聲從街尾響起,一堆身穿玄黑色衣服,和墨綠色衣服的大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P>
為首的兩個人,一個麵白無須,雖然看起來老邁一些,但是那步伐卻十分穩健,手裡拿著一把雙管霰彈槍,另一個臉上戴著一個巨大傷疤,渾身寒氣就好像洪水猛獸一般!</P>
長街忽然靜了,所有白人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支隊伍,打了這麼多天了,每一次他們即將成功的時候,這些個黑色和墨綠色的身影,就會衝出來,把他們打的一敗塗地,而且參與打砸的白人,都會被打得骨斷筋折!</P>
在這詭異的寂靜當中,夏公公笑了,用他陰柔的聲音開口說道,“咱家當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群臭氣哄哄的土蠻!”</P>
夏公公的臉上帶著濃烈的不屑,“就你們這群小雜種,還敢來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P>
這夏公公一邊說,一邊還打了一個蘭花指,滿是老繭的手指,硬生生的讓他捏出了一個柔美的造型,一旁的蔣門主看的目瞪口呆,他可是知道,這老太監的手上功夫很強,一雙肉掌可以打碎青石,這麼陽剛的功夫,他是怎麼練會的?蔣門主表示極其費解……</P>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前一揮手,身後的洪門子弟和東廠番子,同時從腰間抽出了精悍的鋼鞭,呐喊著向前衝去,那些拿著火槍的白人,還在急急忙忙的往槍管裡邊倒火藥,腦袋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個大洞!</P>
製高點上,十多個拿著栓動步槍的東廠番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槍上的望遠鏡,嘴角之上劃過了一絲嗜血。</P>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畢竟他們不是大明的軍隊,皇帝和太子爺也沒有任何旨意讓他們在這裡開戰,而且這種類型的械鬥,平均幾天就得一次,如果全都動槍的話,很快就會引來藍眼蠻子的大軍圍剿,到時候反而會對他們不利。</P>
蔣瓛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隻見他默默的歎了口氣,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和這些渾身惡臭的土蠻打仗還不能下死手,真他娘的憋屈!”</P>
夏公公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咱們隻有這點人,火槍也不多了,打下去的話咱們倒是沒什麼,隻不過那些大明的商人如何?沒有了咱們的保護,他們又該如何活命啊?”</P>
蔣瓛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夏公公說的他當然明白,他們兩個人說白了都是皇家爪牙,根本沒有任何資格替皇家做決定,打與不打,是談還是打,這些事情說白了,跟他們都沒關係,他們接到的最後命令就是保護這些商人,如果有意外,他們兩方勢力可以湊在一塊據險而守,但是可並沒有讓他們貿然的挑起戰爭!</P>
二人慢慢的往前走,在一眾洪門子弟和東廠番子的打壓下,試圖搶劫的白人已經被打的叫苦連天,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不能動槍,但是這下起手來卻是極為狠毒,鋼鞭之上,都沾滿了濃稠的血液!</P>
“娘的!”</P>
一個東廠番子手中的鋼鞭往前一遞,就捅破了白人的肚子,白花花的五臟腑,直接流了出來,而他卻沒有補刀,直接就奔下一個去了,隻留下他在原地哀嚎不止…</P>
骨骼破裂的聲音,奇奇怪怪的哀嚎慘叫之聲,在這條大街之上不絕於耳,這些白人大多數手無寸鐵,而且是男女都有,如何能打過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東廠番子?洪門子弟那也是在興平省經曆了血與火的考驗以後,才來到的西方,打起仗來也是無比強悍。</P>
黑衣貴族有點慌了,眼看著一個身穿青衣小帽的東廠番子向他撲來,他慌亂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銃,點燃了後麵的火繩。</P>
“砰!!”</P>
一顆不小的鉛彈正中東廠番子的胸口,可是那人卻完全沒事,往後退了幾步,反而衝的更快了,胸口的衣服被打的焦黑一片,露出了裡邊的一片銀白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