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文官卻不一樣,他們可以自己勾打連環,就算是國子監出來的白紙,幾年就會變得漆黑如墨!”</P>
“其實這個時候還好,你弄的那些廉政公署,再加上東廠,錦衣衛,他們已經老實太多了,你是沒見過前元的文官!那可是所到之處,樹都得扒層皮!”</P>
朱標點了點頭,“是啊,但是兒子依然感覺這件事情要釜底抽薪,朝廷不拘一格用人才,才可以徹底擺脫那些士大夫的影子,那些個文官,一個個迂腐至極,天天拿聖人之道說事兒,兒子就培養出一批不拿聖人之道說事的文人!”</P>
朱元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怎麼弄?”</P>
朱標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爹,我想辦一所大學,就叫應天大學!把整個大明十八歲以下考上秀才的年輕人都聚集過來,教授新知識,讓他們不再是天天空談聖人之道的腐儒,而是成為真正對朝廷,對百姓有用的棟梁之材!”</P>
朱標緩緩地站起身子,玄黑色的龍袍在陽光之下爍爍發光,“如果這大明的年輕人,全都為漢人之崛起而讀書,全都為大明的興旺而讀書,何愁天下不平?何愁大明不能成為天下共主!”</P>
朱元璋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憧憬,對於文官這件事兒,他想到的辦法無非也就是殺一批拉攏一批,讓這皇家成為這個朝廷之上最大的朋黨,而朱標卻不同,他是真正在思想意識上改變了這件事情,把讀書人的意義改變了!</P>
這有書以來,讀書人最大的想法就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是這當了天子堂以後呢?效忠皇家之中就包括著黨爭,因為如果黨爭失敗的話,你就沒有機會效忠皇家!而且很多人也經不起那般誘惑!</P>
但是這種事情如果從小就開始說呢,可能真會好一些吧,最起碼不能出現那種滿嘴聖人之言,實際以權謀私的東林黨!</P>
估計這千古文人的最下限,就是他們了吧!</P>
朱元璋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手上的塵土弄臟了他嶄新的龍袍,“你小子像咱,啥事情轉的都快,但是咱可說好了,這文武不能摻合,應天大學可以成立,但是這國武監,卻萬萬不能和他合二為一!而且那些文官也不能殺的太多……”</P>
朱標知道自家老爹在擔心什麼,他怕這文武摻和到一塊,到最後出事情,其實這千載朝廷以來,文武素來不和,但獲利最大的是誰?是皇帝!</P>
這千古之中黨爭素來疲憊,獲利最大的是誰?還是皇帝。</P>
就算是朱標成立了應天大學,他也不會把那些士大夫趕儘殺絕,他也不會把那些士大夫連根拔起,皇帝不僅要養忠臣,還要養小人,因為有些時候小人比忠臣好用,皇帝身邊也不能隻養乾吏,也要養一些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徒,因為這些人可以乾臟事!</P>
朱標笑了笑,又繼續開口說道,“您剛才說這兩種人最難纏,一個是文人,另一個是什麼?”</P>
朱元璋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你個兔崽子,還好意思問你老子?這個最難纏的人,就是你弄出來的!”</P>
朱標極其納悶,“兒子是大明皇帝,怎麼會做出讓咱們朱家頭疼的事兒?”</P>
朱元璋笑了笑,“那你給咱說說,這商人的地位是不是由你而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