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弟弟現在是戴罪之身,惹怒了父皇,好在有大哥求情,才保住了王位,弟弟正在家裡好好反省,讀書明理,二哥這次來有何指教啊?”</P>
朱樉摸了摸自己清瘦了許多的臉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袍,這才開口說道,“沒什麼事情,二哥就不能來看看你嗎?你從北地回來這麼長時間,你我兄弟二人都沒有見麵飲酒,當真是傷了我這個二哥的心啊…”</P>
朱棣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麵沉如水,微微拱了拱手說道,“對不住二哥了,但是弟弟這段時間出不得府門,飲酒作樂之事自然無從提起,還是請二哥先回去,弟弟好幾天沒有休沐了,身上的味道有些重,彆熏到……”</P>
朱樉的臉色也有些陰沉,呼的一聲站起身來,“好你個老四,我這個當二哥的,大老遠來看你,你去一個勁把我往出趕,父皇確實讓你在府中思過,但也沒不讓人見你啊?好心好意來你府上,你卻這般德行!”</P>
朱樉一邊說,一邊往四處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到,“老四,有沒有什麼話想讓二哥帶出去,今天大哥在奉天殿宴請百國使臣……”</P>
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顯,無非就是大哥現在忙著呢,沒空理咱們倆,你有沒有什麼話往出帶,有沒有什麼計策沒有用出來?二哥可以幫你,幫你從應天脫困。</P>
可朱棣卻裝作沒聽懂,“多謝二哥,這應天成就是弟弟的家,有什麼話可帶出去的?”</P>
朱樉微微一愣,眉宇之間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他看來,自家四弟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好在是父皇還有一口氣兒,如果父皇現在龍禦歸天,老四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現在這個時候難道他不想搏一搏嗎?</P>
最起碼也要回封地啊,回到封地,父皇還在,大哥也不好削藩,老四就有了喘息之機。</P>
可偏偏這老四的行為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朱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拂袖而去。</P>
而朱棣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輕蔑,心中暗道,“傻子!為了個女人就昏了頭!還想往這渾水裡麵鑽!那假和尚的信應該也到了,到時候看他會怎麼做……”</P>
朱棣的目光望向北方,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期望,但要很快恢複木然。</P>
而此時此刻。</P>
北元皇帳。</P>
脫古思貼木兒正在銘酊大醉,他丟了傳國玉璽,達爾扈特人全軍覆沒!如此巨大的打擊,他還沒有走出來。</P>
每天隻在自己的金頂大帳之中飲酒作樂,強健的身軀也在慢慢的衰弱……</P>
“大汗!外邊來了一個遊方僧人,說可以治好你的病!”</P>
一位薛怯軍半跪在了羊皮地毯上,神情嚴肅。</P>
脫古思帖木兒一把推開眼前的小白羊,對著她豐韻的後背就拍了一巴掌,醉醺醺的開口說道,“治好本汗的病?本汗有什麼病?!”</P>
脫古思帖木兒一下子騎在了小白羊的背上,在她的驚呼聲中,長吸了一口冷氣,這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把那僧人打發走,給他點吃的!”</P>
草原人不擅殺僧侶,這個規矩一直從成吉思汗那時候流傳到了現在。</P>
而那將士卻沒走,從背後取下了一杆火槍,低著頭說到,“大汗,但是他帶來了這個東西……”</P>
托古斯貼木兒騎著小白羊往前挪了幾步,接過火槍仔細看,發現在槍管上刻著三個大字,“神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