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東廠錦衣衛可是挺忙。</P>
全國吏治要查,西伯來人要查,西方的事情也要查,這兩家雖然相互配合,但是這人員也是捉襟見肘,這個和軍隊缺壯丁還是兩回事,大明壯丁滿地都是,但是合格的廠衛,那可是好幾年以及實數年才能培養出一個。</P>
一個個都珍貴的很。</P>
秋月恭恭敬敬的站在朱標麵前,此時的春花早已經是後宮妃子,懷著身孕,秋月也有了喜脈,天天孕吐的厲害,秦壽生一個人勢單力薄,朱標就讓她在東廠的可靠人員之中挑選出幾個來,好好的查一查這宮中的奴婢。</P>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比較有挑戰性的,剛剛上來查的就是皇家,如果做好了,那自然是飛黃騰達,成為東廠的二檔頭都不是夢,但如果查不好,那自然就是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P>
秋月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挑選的非常仔細,十年以內的人不要,隻要那些老人,畢竟這個年月的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東廠人嘴上雖然都沒毛,但是歲數大點總歸是辦事妥貼。</P>
這挑來挑去隻挑出三個人,今天在秋月的帶領下來麵見朱標。</P>
“秋月,你先坐吧,這幾天你身子不舒服……”</P>
朱標語氣輕柔的開口說道,秋月的臉上也是一陣幸福的表情,萬歲爺心中有她,沒有任何事情比這件事情更讓秋月高興。</P>
朱標的聲音溫文爾雅,但是這語氣深處依然隱藏著強烈的皇道霸氣,長時間的身居高位,已經改變了他內心深處的東西,剛來大明時,語氣之中的平和,早已消失不見,現在就算是語氣平和,那骨子裡深處的高高在上,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P>
秋月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朱標身邊,這坐下的位置可大有講究,如果是奴婢的話,是不可能被賜座的,如果是大臣的話,隻能搬一個小木墩子,坐在皇帝的堂下,可秋月竟然坐在了皇帝的側邊,側身對著朱標,臉衝堂下,這可是標準的妃子姿態!</P>
堂下的三個太監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他們兢兢業業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來到了東廠,又兢兢業業的乾了好多年。</P>
東廠提督卻從來沒有露過麵,沒想到今天見到了東廠提督,竟然是皇帝身邊的丫鬟,而且這個丫鬟卻以後宮妃子的位置自居,看來這皇宮大內之中的水真的是太深了。</P>
三個太監微微低下頭,其中一個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害怕,另外兩個則神態自若,滿臉沉默。</P>
他們的神態,朱標看在眼裡,輕輕的一揮手,“最右邊的那個,你怕的是什麼!”</P>
朱標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可是那個小太監已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朱標頓時有些不耐煩了,“下去吧,好好辦差,總會出人頭地!”</P>
小太監的頭發有些發黃,但此時已經被冷汗浸泡的濕漉漉的,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後退幾步才敢回頭往出走,迎麵就碰到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笑嗬嗬的把他請到了彆處。</P>
秋月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沒想到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個得力乾將,竟然有一個是廢物,僅僅看了一眼皇爺,就被嚇得醜態百出!</P>
“陛下……”</P>
秋月弱弱的想說些什麼,卻被朱標揮手攔住,“人心隔肚皮,你看不出來也很正常。”</P>
朱標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太監,又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啊?”</P>
二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話,奴婢叫汪直。”</P>
“奴婢叫曹少卿……”</P>
朱標心中一愣,這汪直還好,隻不過是後世的人提前出來而已,這曹紹興又是哪裡來的狼狗,他不是影視劇裡麵的人物嗎?自己來也沒帶係統啊……</P>
可是這些話,他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的尋思尋思,說出來是萬萬不能的,伸手從龍案上拿起來這兩個小太監的生平,上麵詳細的寫著他們二人一生的履曆。</P>
祖父叫什麼?父親叫什麼,母親叫什麼,從小到大都經曆過一些什麼事兒,因為什麼閹割入宮,在宮中的表現如何,一張中一件件寫得非常細致,而且一看的筆記也不是現在記下的東西,正是之前夏公公負責的宮廷檔案。</P>
“你們二人兢兢業業在宮中這麼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P>
二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狂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謝陛下誇獎,我們二人當以馬公公為榜樣,為陛下儘忠,為大明朝廷赴湯蹈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