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句話誠不欺我,李景隆說完了這句話以後,原本儀態萬千,甚至還帶著三分風流的杜大家,立刻炸了毛,轟然起身,原本雪白的裙子上,立刻沾上了一些鮮血!</P>
如此嚴重的刑罰,她自然是沒有完全恢複好,此時猛然一動,傷口肯定是要被撕裂的,但是杜大家卻毫不在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景隆。</P>
“你想怎麼樣!你是堂堂將軍,為什麼要難為我這個弱女子!”</P>
杜清遠雙目充血,站在那裡躊躇不前,有一上去撕抓李景隆,卻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P>
杜清遠能跟孔希文打的有來有回,自然不是蠢人,她雖然不認識李景隆,但就憑借著鄧太平對他的態度,杜清遠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極不簡單!可能是這個龐大帝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物。</P>
自己死則死矣,臨死前如果能抓破他的臉,也不算虧本,但自己還有女兒,自己死後,他會不會把怒火撒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會不會讓那兩個小矮子折磨自己的女兒?</P>
杜清遠頹然坐下,兩行清淚潺潺流出,她忽然間感覺到如此無力,她所謂的智謀,心機,在絕對的力量和身份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P>
最頂尖的那一批人,抓人殺人完全是不看大明律的,他們隻看那個人的臉色,那個至高無上的人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P>
李景隆坐在那裡沒有說話,隻是玩味的看著她,麵無表情之間,卻有那麼一股深到骨子裡的冷漠。</P>
杜清遠垂死掙紮,強忍著兩個孔洞的劇烈疼痛,勉強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用力的撕了一下自己的領口,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想伸手去抓李景隆的靴子,卻自卑的沒有敢去觸碰,隻能低聲的哀鳴道。</P>
“奴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有該說的都說了,奴家隻想活著,看著女兒長大,您是貴人,想要什麼,您直說,我一定給!”</P>
杜清遠又用力的撕了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露出白玉一般的身軀,身軀上縱橫的鞭痕,仿佛扭曲蜿蜒的毒蛇一樣。</P>
李景隆眼光不變,隻是默默的看著杜清遠表演,可是他越不說話,杜清遠就越慌,以至於手足無措,跪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P>
“您究竟要怎麼樣,究竟要什麼,您倒是說,哪怕是要我的命,您也得給一把刀吧?”</P>
杜清遠有些絕望的看了一眼四周牆壁鑲嵌著的厚實棉被,眼神中已經有了幾分死灰之色,這房間裡的防備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在這裡她可真是想死都難。</P>
杜清遠說完,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壓力,跪在地上嚎啕痛哭,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看起來觸目驚心。</P>
一旁的鄧太平的眼神中閃過了些許不忍,但是卻猛然發現自家姐夫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色頓時微紅,還掛上了幾分不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