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清遠打的是什麼主意?李景隆自然知道,無非是想加一重保險罷了,而且這個女人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這一張牌,那麼沒辦法,隻能這一張牌反複的打了。</P>
但是李景隆是什麼人?在新平做總督做了這麼多年,彆的沒見過,女子可是見過不少,據說人家冬天的時候都是睡人床的,當下冷聲冷氣的說道,“不要這樣,我是在辦差事,你也是在辦差事,這樣不好!”</P>
李景隆站起身,背過手去,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先到我府上好好養傷,傷養好了之後,會有人教你怎麼做,你和那孔希文本來就認識,本將軍就是想讓他吃這個啞巴虧,讓他認識也不敢說認識,明白也不敢說明白!”</P>
杜清遠忽然打了個寒顫,他感覺這位李將軍好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像鄧太平那樣的武將,心思單純的不行。</P>
這回她也不敢說太多了,隻能默默點頭。</P>
門外,李景隆的馬車就停到那裡,杜清遠母女二人上了馬車,坐在了李景隆對麵,馬車裡還有一個粉雕玉砌的男童,看到杜清遠的女兒就叫媳婦,嚇得小姑娘哇哇大哭。</P>
而杜清遠卻拉著小男孩的手,喜歡的不行,這一切李景隆都看到眼裡,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P>
當天下午,曹國公府多了一雙筷子,管家的小院裡也多了一個女童,一對孩童粉雕玉砌,在一起嬉笑打鬨,倒也算得上是人間美景。</P>
天剛入夜,兩大工業城附近,這裡永遠是那麼的熱鬨,也永遠有一股煤煙味,兩大工業城冒著滾滾黑煙,天空都有些變得霧蒙蒙的。</P>
喧囂的鬨市,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衫華貴的長隨。</P>
“九江啊,事情辦的怎麼樣啊。”</P>
朱標的手裡捧著一個小紙盒,紙盒子裡邊有煎好的羊腸,佐料的香味,微微發焦的羊腸子,吃起來自然是香氣撲鼻。</P>
朱標一手捧著小盒,一手拿著兩根竹簽,在盒子裡挑出了一截兒香煎羊腸,塞到嘴裡,頓時發出了一股白氣。</P>
“這玩意兒真燙,但是這玩意兒吃著真舒坦……”</P>
李景隆在一旁笑容可掬,這羊腸子是他買的,他買的東西受萬歲爺的喜歡,他心中自然是樂的不行,悄悄的湊到了朱標身旁,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P>
“少爺放心,那女人已經被微臣接到家裡去了,特意從鄉下找了十幾個毒婦,專門教她,如何嚼舌根,如何不講理,如何搬動是非,如何拋開事實不談,如何拋開良知不談……那杜清遠也是學的很快,現在什麼都能拋開不談了……”</P>
朱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吃了一塊羊腸,這才含含糊糊的開口誇獎,“這事兒辦的真不錯,這個賞給你了……”</P>
朱標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羊腸遞給了李景隆,李景隆如獲至寶,雙手接過來,眼睛都笑沒了。</P>
君臣二人看了一眼繁華至極的夜景,朱標忽然有些感慨,“看來這兩大工業城得換個地方了,否則這應天,可就再也沒有藍天了……”</P>
李景龍在一旁不敢搭話,兩大工業城龐大到什麼程度?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雖然最近精簡人員,但是兩百多萬工匠還是拿得出來的,再加上配套的工廠,龐大的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陛下卻要挪地方,這得多少銀子?簡直就不敢想象!</P>
朱標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前方就是兩大工業城中間的天橋,這個地方如今可是應天最熱鬨的去處,吹拉彈唱樣樣都有,整個應天城八成的青樓都在這裡。</P>
朱標忽然踢了李景隆一腳,“九江,北方有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