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明軍已經和前些年不一樣了,前些年明軍衝鋒的時候會大聲呐喊,但是現在明軍衝鋒的時候是沉默的,少了幾分驚心動魄和血氣之勇,但卻多了幾分殺氣和壓力。</P>
海軍陸戰營好似海浪一樣,重重的拍向這片殘破的城市,但是這片城市之上,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了,剩餘的百姓們自發在城市中心空曠的地方蹲著。</P>
眼神之中滿是驚恐,看著全副武裝的大明軍隊瑟瑟發抖,他們高舉雙手,襤褸的衣衫,也為他們完全敞開,示意他們沒有私藏武器。</P>
耿炳文也沒有難為他們,畢竟這次大明是以打促和,犯不上趕儘殺絕,所以就留下了十個兵士,在這裡看著這一大群人!</P>
十個兵士其實都用不上,因為西方百姓中已經站出來了一些人,這些人在大明商人的店鋪裡做過工,他們會說大明的語言,他們自發地維持秩序,讓所有的人不要忤逆大明軍隊!</P>
一群人就這麼樂樂嗬嗬的在廣場上有蹲有坐,好像是等著發糖果的小孩子一樣。</P>
耿炳文繼續衝鋒,殘破的防線就在他眼前,但他在上麵已經看不到人影了,隻剩下一些滿地哀嚎的傷兵!</P>
這些傷兵大多數都是被自己的火炮砸傷的,防線之上巨大的彈坑,仿佛在傾訴著大明火炮的威力,耿炳文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驕傲。</P>
看著旁邊還在繼續冒紅煙的鐵盒子,笑嗬嗬的開口說道,“都捅了!一個不留!”</P>
雪亮的三棱刺刀,暗紅色的血液,慘叫之聲戛然而止,很多傷兵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解脫之色,他們沒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也沒有力氣從沉重的大炮下拽出身子,巨大的疼痛已經讓他們反複的暈厥和清醒!</P>
如今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P>
耿炳文隨手把後背上的鐵盔帶到了腦袋上,拔出了腰間的兩把左輪,低吼道,“兒郎們!越過防線,就是人家的地界了,他們一定是想和咱們打巷戰!”</P>
耿炳文威嚴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沉聲命令道,“換槍!”</P>
一些海軍陸戰營官兵,把手中的步槍刺刀收了起來,牢牢的背在了自己的背後,這軍需條例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擅自毀壞裝備,重打三十軍棍,沒有人願意觸這個黴頭。</P>
背好步槍以後,兵士們從大腿處的槍袋裡,拿出了一把短小的霰彈槍,還有一把粗獷的左輪。</P>
這兩個玩意兒明顯就是神武工業生產出來的,主打的就是皮實耐用,神機工業生產出來的則不然,比如那個步槍,那做的是真精致,打得準,就是有點不好保養。</P>
這海軍陸戰營的士兵,是整個大明裝備最好的軍隊,所有的兵士們都說,神武槍用三天擦一回,神機槍用一回擦三天。</P>
這巷戰之中打的準不準,顯然就沒有什麼用了,首先就是要威力大,然後就是要子彈多,打一片鋼珠的霰彈槍顯然最好用,如果碰到過遠的,那就左輪手槍招呼,實在不行就扔個手榴彈,反正都能弄死他。</P>
三人一組,一個拿步槍的,負責遠處點名,兩個拿霰彈槍,左輪槍的,負責應對突發事件,倒也算是相得益彰。</P>
耿炳文藝高人膽大,他的槍法是大明軍方之中數一數二的,所以他隻帶了自家親軍,就一頭紮入了這殘破的城市中。</P>
身後的兵士,三人一組,三人一組,小小的三人隊形,組成了一片大網,把這座城市牢牢的包裹了起來。</P>
而此時咱們的總督大人正在一棟民宅裡喘粗氣,他死死的盯著遠處殘破的防線,眼睛好像要瞪出血一樣!</P>
“上帝!如此堅固的防線,如此多的火炮,卻隻堅持了如此短的時間,仗打的窩囊!這仗敗的我心裡滴血啊!”</P>
希爾曼有些蒼白的大手,死死的抓著牆壁上的磚頭,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指上華貴的寶石戒指都被他捏的有些變形了。</P>
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群群裝備精良的大明軍隊,正在飛快的向前推進,所到之處配合默契。</P>
看到房屋,不由分說先扔一顆爆炸物,等屋裡煙塵四起,手中短槍先是在門外一頓亂打,然後一腳踢開門,看到能動的東西,手中的小炮就是一聲巨響!</P>
“上帝呀!這群魔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