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水牢之中。</P>
潑驢正坐在牢房外麵好酒好肉都伺候著,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左丘樂嗬嗬的坐在一旁,眼神之中滿是笑意。</P>
摸了摸懷中的字條,心中也是踏實。</P>
旁邊有一間黑漆漆的牢房,這牢房裡麵有一群非常明顯的身影,正是那一家人。</P>
此時她們正滿身哆嗦,嚇得涕泗橫流,潑驢吃了一塊烤羊肉,惡聲惡氣的開口說道,“那個女娃子,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你不說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命賤都該死嗎!?”</P>
那女子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她感覺旁邊的目光就好像是狼一樣,她本來就外強中乾,在這種地方自然是嚇得屎尿橫流!</P>
潑驢咽一下羊肉,繼續開口說道,“這些牢房裡麵的,都是一些流竄進來的新平人北安人,還有一些草原人,還有一些犯了事的昆侖奴,這些玩意兒,都是老子們用命把他們擋在大明國門以外的!”</P>
“你不是能說嗎,今天你就跟他們聊聊,看看他們有沒有錯?”</P>
一旁的左丘冷笑一聲,笑嗬嗬的開口說道,“就沒見過你這麼沒有教養的丫頭,家大人也不知道怎麼教你的,你們家往前倒幾輩子也一定有屈死的鬼,到你這兒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P>
這倆人倒是成了忘年交,喝的那叫一個痛快,這牢房裡的獄卒是最會看人下菜碟的,而且這裡也是非常黑暗,可彆看大明表麵上耀武揚威,其實是暗地裡,也不是那麼乾淨。</P>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陽光就有陰影,這些東西是避免不了的,所以說這些獄卒平常就不是什麼善類,今天碰到了一個得罪自家頂頭上司的,那自然是要好好表現!</P>
把整個牢房之中窮凶極惡的外族人都集中在了一起,這些人平時,那可都是要用鐵鏈子鎖著的,今天集中在了一間牢房裡,那可真是熱鬨了!</P>
幾個凶悍的獄卒上前,用刺刀敲了敲柵欄,惡聲惡氣的開口說道,“老子可告訴你們,弄出人命,就活剝了你們的皮!”</P>
夜已深。</P>
左丘給潑驢找了一個十分典雅的牢房,讓他安心睡上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能出去。</P>
但是關押在一家人的牢房之中,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慘叫之聲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晨!</P>
第二天太陽升起,這一家人滿身汙穢,一臉驀然的從牢房之中走出,那女子已經變得瘋瘋癲癲,滿嘴說著要給自己申冤。</P>
可是門口卻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那女子好像腿腳不怎麼好,坐在一個屋頂軟轎上,兩個女子對視一眼,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應。</P>
那雍容女子看也不看,直接就開口說道,“申什麼冤,你哪裡有冤,拋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談,你就不能有錯嗎!”</P>
那女子語塞。</P>
而那雍容女子則繼續開口說道,“你還有臉喊冤,昨天晚上你叫的不挺開心的嗎,否定前人用命換來的太平,就一定要感受一下亂世!這才哪到哪,他們還沒把你鋸碎了曬成肉乾呢!”</P>
那女子想說什麼,卻又被杜清遠堵了回去,“姐妹啊,你說這事誰懂啊,你怎麼能辦出這種事情,咱們拋開父母官做事的方式不談,你就真沒有錯嗎?那話是人能說出來的話?”</P>
女子的嘴角留下了一絲血跡……</P>
門口的女子正是杜清遠,昨天晚上李景隆連夜收到了消息,把她帶到了這,說是給她一個學以致用的機會。</P>
杜清遠學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是想找一個地方練練威力如何?如今一試,果然是拳風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