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吳大人啊,草民也不想啊,可是那老頭實在是狂妄無禮,他竟然當街縱容家奴行凶!那可是扒皮抽筋啊!這讓我如何安撫那些昆侖奴啊……”</P>
這老聖母哭的是稀裡嘩啦,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伸手就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身上觸目驚心的鞭痕。</P>
“吳大人您看看,我穩住它們容易嗎,那群玩意兒如果不乾活,死活躺著不動,咱們郭北縣的稅收可如何是好?這稅收要是不好……”</P>
吳大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鐵青,他不是聽不明白,當官當了這麼多年,所有的陰暗伎倆他可是清清楚楚,這老家夥明顯就是在威脅他!</P>
現在整個郭北縣的稅收都靠著那幾家商人,而這幾家商人全都用的是昆侖奴來做工,如果這幾家商人倒了台,郭北縣的稅收一夜之間就會變得了勝於無!</P>
為了留住這幾家商人繼續在郭北縣,這吳大人可是費儘了心思,軟硬兼施,陰謀與陽謀並行!甚至默許了那沒有本錢的買賣!</P>
看著在地上撒潑放賴的老聖母,吳大人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無奈,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P>
“你也彆哭了,這事情我也知道個大概,跟老人家也沒什麼關係,它們在路上橫衝直撞,竟然走了中間的道路,你不知道中間的道路是給大明子民準備的嗎?”</P>
說到這裡,吳大人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了幾分殺氣,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P>
“如果有外來的百姓經過咱們這裡,看到昆侖奴堂而皇之的走到了中間的路上,如果上報朝廷,本官的烏紗帽還能保住嗎!如果本官的烏紗帽保不住!就一定先弄死你!”</P>
老聖母的哭聲戛然而止,隻是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委委屈屈的開口說道。</P>
“那個老頭可以不理會,但是他那個傷人的惡奴,一定要嚴懲!否則的話老身也沒有辦法……”</P>
說到這裡,老聖母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嗒嗒的開口繼續說道,“吳大人,您可不知道,那群玩意兒和正常人不一樣,它們表達尊敬的方式是用鞭子抽,你看看老身被他們抽的……”</P>
老聖母一邊脫一邊繼續解衣服,武大人的喉嚨上下動了幾下,好像強行把肚子裡反出來的東西咽了下去!</P>
“成何體統!穿上!”</P>
老聖母委委屈屈的穿上了衣服,擋住了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每一次吃飯她都是上刑一樣,這身上的傷疤新的摞著舊的,看起來密密麻麻!</P>
吳大人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P>
“這郭北縣的現狀還要維持下去,那種買賣儘可量還是少做,坑害往來商人,這種事情長遠不了,你還是得勸說它們繼續努力乾活才行!”</P>
老聖母滿口答應,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貪婪,這坑害往來商人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她在做,此時吳大人提起,她也一點都不害怕。</P>
“大人看您說的,這買賣一樁樁一件件您都知道,每次得了銀錢,老身都是擲地有聲,再說了,如果不碰到肥羊,老身也不會動彈,坑的都是一些北方來的破落戶,他們也就有幾個臭錢,吃了虧就隻會往肚子裡咽……”</P>
吳大人點了點頭,“去吧去吧,先帶著它們回去,我這邊和那個老人家商量商量,最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們這個地方經不起查!”</P>
吳大人歪著腦袋想了想,緊接著又開口說道,“實在不行就這樣,給那老人家一筆錢,當做是封口費,從監牢裡提一個長得像的秋後問斬,砍了給它們出氣,反正在它們的眼中,所有的大明子民都是一個樣子!”</P>
老聖母點了點頭,手腳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哪裡看得出剛才的狼狽?</P>
“那老頭好像知道點什麼,更像是故意來找茬的,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P>
老聖母滿臉擔心的問,那吳大人卻是一臉從容,“不同意?不不不,他肯定會同意的!”</P>
吳大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狠,回頭擺了擺手,兩個長相俏麗的婢女走上前,輕手輕腳的幫他換衣服。</P>
“你先回去吧,本官要辦公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