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伸手捏起了一塊精致的茶點,慢慢悠悠的放進了嘴裡,這茶點入口即化,再配上濃香的紅茶,著實是讓人心情振奮。</P>
看了一眼下方的於彥昭,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這應天府尹當的如何啊,這些日子百姓可有什麼委屈?”</P>
於彥昭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回陛下的話,我大明帝國四海承平,微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有人擊鼓便升堂,隻求對得起身上的官服和俸祿……”</P>
朱標點了點頭,一旁的餘海狗端來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於彥昭這些天處理過案件的卷宗。</P>
在這個大殿之中,個個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全都是那個大臣和軍機大臣,這於彥昭的官階最低,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陛下對他的事情竟然如此上心。</P>
一群人紛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P>
朱標也沒有說話,隻是拿著卷宗一個一個的看,就當著全體軍機大臣和內閣大臣的麵,當著於彥昭本人的麵,一個一個的看。</P>
許久之後,朱標這才放下卷宗,輕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P>
“事兒辦的還算不錯,今天來,朕是想問一問,這西方世界想派青年和幼童來咱們大明帝國學習,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啊!”</P>
於彥昭微微一愣,微微的低下了頭,側著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鄭國公常茂,但此時的常茂正在眼觀鼻鼻觀心,於彥昭心中了然,微微頓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P>
“啟稟陛下,這件事情微臣確實知情,因為前些日子,西方的時辰就是來微臣這裡談的這件事情,當時陛下事務繁忙,微臣就沒有敢叨擾,便讓他們在應天的驛館之中等著……”</P>
朱標點了點頭,“嗯,朕知道。”</P>
於彥昭恭恭敬敬的行禮,又繼續開口說道。</P>
“臣以為,陛下嘔心瀝血編撰出來的新式教材,是萬萬不能讓他們碰的,聖人之言豈能予野獸?”</P>
朱標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愛卿說的有道理,那些教材關乎於大明朝的百年興衰,怎麼可能讓那些野人隨便閱讀,沐猴而冠,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P>
於彥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P>
“陛下之語振聾發聵,在驛館之中,一個西方幼童公然在驛館兵士的粥桶裡撒尿!被我大明兵士打斷了四肢,由此可見,西方之人茹毛飲血,乃是野人,禮法教化,聖人之言,他們是聽不進去的!”</P>
朱標眉毛一挑,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殺氣,這大明驛站的兵卒,基本上都是大明軍隊當中的傷殘人士,敢侮辱他們,還不如侮辱他這個皇帝!冷聲冷氣的開口說道。</P>
“打斷四肢,這懲罰未免也太輕了,我大明兵是豈是他們那些蠻夷可以侮辱的?”</P>
於彥昭謙卑地躬下身。</P>
“回陛下的話,是微臣的過錯,微臣擔心過重處罰,耽誤了陛下的大事,所以隻是打斷四肢了是,那西方蠻夷有昆侖奴的血脈,漆黑如山間野猴,畜生一樣的玩意兒,畜生隨地排泄實屬正常,所以……”</P>
朱標冷哼一聲,“我大明帝國,何時懼怕過外虜?一會兒回去,你把那個小畜生抓住,扒了皮做成地毯,就放在那個粥桶旁邊!朕要讓大明喝粥的兵士天天踩著他喝!”</P>
於彥昭趕緊點頭,心中對於朱標的殘暴又有了具體的印象,袖子當中的手掌微微有些顫抖。</P>
朱標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說道。</P>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辦事要硬氣,不能柔柔弱弱,你是大明的官,如果你們軟了,大明的百姓又能如何?他們是不是也要和外邦蠻夷卑躬屈膝!?”</P>
於彥昭袖子裡的手忽然不抖了,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他實在沒想到,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竟然是這麼想的,這是多麼質樸的愛民之心?</P>
“臣銘記聖訓!!”</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明帝國,萬年萬年萬萬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