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告親夫……</P>
下方看熱鬨的百姓,開始交頭接耳,一個個的眼神之中,滿滿是看熱鬨的神情,這個年夜的百姓也沒有什麼娛樂,所以來這縣衙周圍看縣太爺判案也是一大樂趣。</P>
如今一聽是這等稀奇事兒,便更是一個個興趣十足,一個個抻著脖子往裡邊看,生怕錯過一個細節。</P>
其實他們也都是有私心的,擠在最前麵的大多數都是男子,這大堂上隻要一審理女人,這全村的老少爺們就都得來看熱鬨。</P>
因為這大明朝的縣衙之上,大多數用的刑罰都是打板子,這打板子的時候,最重要的一個過程就是把褲子脫了,一分錢都沒花,就能看彆人家媳婦兒的屁股,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一個老少爺們來說都是一樁喜事。</P>
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一抽一抽的開口說道。</P>
“回大人的話,此人並不是小女子親夫,隻是剛剛定親而已,尚無婚書……不算親夫……”</P>
此話一出,看熱鬨的百姓則是更加感興趣,嗡嗡的聲音直衝縣衙的棚頂,李景隆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有些冷厲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捕快。</P>
那捕快立刻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刀,“肅靜!”</P>
兩個字兒出去,所有百姓立刻安穩至極,站在那裡就好像從來沒說過話一樣。</P>
“尚無婚書……不算親夫……”</P>
李景隆的嘴角之上劃過了一絲冷笑,慢聲細語的繼續開口說道。</P>
“那你收人家的東西乾什麼,穿這身衣服又是為了什麼,本官看你不是尚無婚書,而是價格沒談攏,就想著反咬一口!”</P>
話音剛落,那女子立刻哭的肝腸寸斷,女子的父母也從旁邊衝了出來,跪在了女子附近,砰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敢開口說話。</P>
“父母官大人明鑒啊,我們老兩口雖然同意這婚事,我那小子已然訂婚,但都是口頭上的東西,這六合縣之中,訂婚之後又毀約的屢見不鮮,憑什麼我們家就要一口唾沫一顆釘?”</P>
“大人您看看,衣服都被這小子撕成這般模樣,還說不是用強!”</P>
那女子的母親可能也有些急了,直接把自家女兒拎了起來,這一拎可倒好,這女子的前衣襟本來就是淩亂至極,這麼一拎頓時就春光乍泄,高處的李景隆正好看到一抹深不見底的溝壑。</P>
但是李景隆的臉色卻絲毫未變,他是誰?他可是堂堂曹國公,雖然如今犯了事,但畢竟吃過見過,如此事情就想讓他有失公允,那實在是有點太看不起他李某人了。</P>
“肅靜!如實說來,如有半句不屬實,當堂大刑伺候!”</P>
李景隆一句話落地,旁邊的衙役頓時拎出來一些奇形怪狀的刑具,嚇得這一家人連連後退,那女子更是連哭都不敢出聲了,隻是到大的淚珠不停的落在地上,渾身也有些篩糠似的顫抖。</P>
都是小門小戶的女子,哪裡見過如此陣仗?那刑具上麵血跡斑斑,當真是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悍匪強人!</P>
那女子的父親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說話,隻是那女子的母親還算有三分冷靜,磕頭之後才慢慢開口說道。</P>
“大人明鑒,依照咱們大明律,雙方先行彩禮嫁妝,再互換婚書,然後再宴請賓客,洞房花燭,可這小子送來的彩禮,我們老兩口根本就沒看得上眼,他卻強行把小女帶到屋後,欲行的苟且之事!”</P>
老太太好像說到了氣處,劇烈的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繼續開口說道。</P>
“我們兩個年老體衰,家中也無男丁,如何能敵得過他年輕力壯?”</P>
“好在家中親戚還在,及時把那小子打暈,這才能有空報官,否則的話小女的清白已然不在……”</P>
說完這話之後,這一家人跪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嚎哭,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那女子更是跪在那裡蜷縮成一團,就好像是剛剛被人侮辱的良家女子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