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學士一下懵了,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謝陛下隆恩啊……”</P>
周圍的人紛紛滿臉恭喜的神色,包括現在隻掛著一個曹國公虛銜的李景隆,他現在雖然還沒有官複原職,但是他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他現在主要就是想在皇帝身旁待著,隻要能在皇帝身旁,高官厚祿什麼的他都不會卻,他現在就怕一個在摸不著看不著皇帝的地方當官,那才是暗無天日。</P>
朱標看了看這幾個人,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這次差事你們好好乾,乾得好了,朕自然不吝惜封賞……”</P>
周圍的人紛紛山呼萬歲,朱標也沒有過多停留,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這種地方他不想多待,他也不習慣多的,畢竟這是錦衣衛用來做臟事的地方,哪怕是表麵上再金碧輝煌,朱標依然能從各個縫隙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P>
看著朱標遠去的背影,這幾個人慢慢的爬起身來,李景隆則是跪在地上一直沒有起來。</P>
可就在朱標背影消失的那一刹那,卻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這幾個人悚然一驚,剛想跪下,卻發現陛下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看著剛剛想爬起身來的李景隆,眾人的表麵上雖然沒有露出什麼,但是心中卻開始扼腕歎息。</P>
這曹國公真的是把陛下的心思猜的透透的,這曹國公也不愧是當朝第一寵臣。</P>
但是李景隆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笑嗬嗬的拱了拱手,“要先恭喜新安侯了……”</P>
解縉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禮,所行之禮跟之前有些不同,之前是同僚之間的禮節,如今則是上下級之間的禮節。</P>
這李二丫頭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笑意,看來這解縉也是一個妙人,有了爵位之後,也知道通過爵位來分辨尊卑,當真是變得快想得明白……</P>
因為這有爵位在身的人,都是通過爵位來分辨尊卑,對於他們來說差事這種東西,三天一換五天一換,什麼能跟一輩子?隻有爵位能跟一輩子……</P>
眾人一通寒暄以後,李景隆衝著朱標坐過的椅子微微行了一禮,眾人紛紛顏色一正,隻聽李二丫頭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P>
“諸位,陛下來這裡,就是因為有些事不方便在朝堂上說,陛下心裡英明著呢,咱們想乾的那些事情,他老人家自然清楚,所以咱們也就彆上朝堂之上去煩他老人家了,現在咱們就商量個章程出來,寫個聯名奏章,得了陛下朱批,咱們就火速辦差去,諸位意下如何……”</P>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都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P>
眾人一直在這裡商量到了半夜,這才把這份厚厚的作文章寫完,執筆的自然是呂大人,這位老人家的蠅頭小楷,那可是一絕,哪怕是有了鋼筆,人家也都不稀得用……</P>
眾人說他來潤色,不時的添添改改,寫完之後,老人家又朗讀了一遍,那可真是抑揚頓挫,引經據典,把這種事情說的那是冠冕堂皇,猶如討賊檄文,既有幾分天朝上國,對下方番邦的疼愛,又有憂國憂民,操天下心,勞天下神的苦心孤詣,這文筆當真是斐然……</P>
快馬把這份奏章送到了養心殿之中,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送了回來,那是一字未改,一字未動,隻在開頭的第一章,多了一個朱紅色的“可”……</P>
眾人麵麵相覷,心直口快的鐵鉉口中喃喃道,“陛下不會是沒看吧……”</P>
眾人紛紛怒目相視……</P>
鐵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