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堂上該乾什麼乾什麼,小太監們該乾什麼也要乾什麼。</P>
此時已經快到到中午了,皇宮每天都在這個時候運進來一些新鮮菜,也隻有這個時候小太監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出宮。</P>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卻偏離了路線,三步兩步走到了一個茶樓之中,拿起茶水抿了一口,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P>
這紙條匆匆忙忙的被送到了劉老五的府中,劉老五拿起紙條一下子就癱軟在地。</P>
“娘的!這富貴才幾天啊,就這麼沒了……”</P>
劉老五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甘,朝堂上的那些官大部分都已經落網了,來抓他的錦衣衛基本上就在路上,留給他的時間還真就是不多了。</P>
他回頭看了看自家的管家,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P>
“去把門口的燈籠換成灰色的,同時給宮裡麵捎信兒,告訴他這事兒不許她管,陛下如果找她,她隻管磕頭認錯,她久居深宮,陛下不會懷疑他的!”</P>
這劉佳沒什麼底蘊,這管家也是後期雇傭來的,和徐家常家那種親兵式的管家完全不一樣,此時一看主家要玩完了,他早就動了卷起錢財跑路的心思,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他不辦事兒,還真就容易讓窮途末路的劉老五一槍給崩了。</P>
所以他微微點了點頭,派個人去宮裡送信,此時正是小太監外出買菜的時候,塞上點銀錢就能往宮裡捎上一條消息,畢竟這皇帝的聖旨沒下來,劉家就是皇親國戚,這點能量還是有的。</P>
劉老五有些無力的讓管家退下,自己則是默默的坐在了書房裡,他在等,他在等錦衣衛的人來抓他。</P>
那管家看他進了書房以後,輕輕的啐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箱子裡拿出了一些銀錢,背上個小包裹逃之夭夭,臨行之前看著府門口依然沒有變顏色的燈籠,心中暗自罵道。</P>
“裝模作樣的,原本就是個守城門的,大難臨頭了,還得給燈籠換個顏色,什麼玩意兒……”</P>
微微搖了搖頭,這管家是衝著北方沒命的跑,北方四省的旁邊新地眾多,隻要逃到那裡,大明朝廷的影響力就會相對減弱,他又自認為沒犯什麼事兒,總是感覺就算是誅九族也找不到他的頭上。</P>
這說來也奇怪,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始終沒有回府,那些個犯事的已經被押入了錦衣衛的詔獄之中,這文臣當中又沒有什麼硬骨頭,硬骨頭的也不會辦這樣的蠢事,還沒抽,打兩下就全都招了……</P>
可是這陛下卻是遲遲不下朝,在朝堂上隻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眾人心中不明白,但是又不敢催促,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了陛下的黴頭。</P>
京城之中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隻是這劉老五的府邸之中卻是徹底亂了套,管家出逃,下人們怎麼可能不逃呢?一個個卷錢的卷錢,搬東西的搬東西,在這個時候就看出來誰是暴發戶,誰是真正的貴族了!</P>
這要是那些開國元勳的家中,哪怕是破了家,也不會如此慌張,他劉老五發跡時間太短,所以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P>
沒有一個家仆留在他的身旁,甚至他新娶的幾房小妾都要趁亂跑。</P>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管家忽然又回來了,橫眉立目的訓斥仆人,手裡的大皮鞭子劈啪作響。</P>
“你們是一群什麼玩意兒,誰說老子跑了!”</P>
“老子跑什麼,伯爺富貴萬代,哪會有什麼事兒!都給老子老實點!你們的身契可都在老子手裡呢!”</P>
整個劉府又詭異的平靜了下來,這事情是處處透露著不自然,唯一沒有按照劉老五吩咐做的,就是他門口的燈籠顏色沒有變。</P>
“咚咚咚……”</P>
奉天殿那邊傳來了悠揚的鐘聲,這是下朝的鐘聲,文武百官們各藏心事的上了自家馬車,甚至多說一句話的人都沒有。</P>
回到家中也是該乾什麼乾什麼,隻不過比平時都低調了很多,大多數都閉門謝客了,那些沒回去的京官們,家中沒有尋找,也沒有打聽,所有府邸都陷入了詭異的平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