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煤礦外圍倒算得上是戒備森嚴,朝廷還特意派了一個小旗駐守在外邊,畢竟人家可是按時納稅,再加上現在的昆侖奴不老實,如果哪一天裡麵發生了暴動,這一個小旗的兵再加上兩挺重機槍,就足可以碾壓一切!</P>
煤礦大門旁邊有一個小門,小門裡坐著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老漢,皮膚黝黑,臉上的褶子裡都帶著點黑色,倒也不是沒洗乾淨,隻是這種常年下礦的人,就算是再怎麼洗,身上都有一股煤味。</P>
他可是礦上的老人,叫虎三,大家都尊稱三爺,聽說這位可是個狠人,從軍隊下來的開國之兵,朝廷可是月月給俸祿,那隻眼睛是扔在了鄱陽湖水戰,隻不過是因為閒在家裡呆著太悶,所以才到這礦上,大家夥對他也是很敬重。</P>
小門外還排著一個長長的隊伍,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找活計,找的活就是這礦上的護衛隊,就沒有一個空著手的,有的拿著刀,有的拿著鐵錘,甚至還有個人拿著把大剪刀,但就沒有一個人拿著火器。</P>
獨眼老漢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煙袋,笑嗬嗬的看了看眼前五大三粗的漢子,帶著幾分玩味的開口說道。</P>
“有什麼本事!露一露,見沒見過血?”</P>
那漢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回三爺的話,晚輩以前是北方的獵人!三年扒了四百多張頭皮,想著不能在家坐吃山空!所以想來靠三爺的窯……”</P>
三爺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那漢子手中的長刀,刀鋒厚重,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鋒利的模樣,但是上邊卻顏色渾濁,一看就是沒少見血。</P>
“刀不錯,耍兩招,讓三爺看看!”</P>
身後的人紛紛退開,那漢子從腰帶上拔出那柄無鞘長刀,右腳用力一跺,長刀仿佛流星一樣奔著半空中劃去,尖銳的鋼刀破空聲,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朵!</P>
緊接著就是一刀連著一刀,但是這漢子耍的並不是那麼太好看,甚至有些動作還十分醜陋。</P>
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笑的,三爺更是笑著點了點頭,“行,你小子一看在戰場上就是個油頭,你這刀就奔著人家喉嚨和下三路招呼是吧……”</P>
那大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三爺看您說的,能殺人就行唄……”</P>
三爺拿起鋼筆在紙上劃了幾下。</P>
“行,明天就來吧,你可得記住了!這下了礦以後生死由命,活著出來,每次龍錢10塊,死著出來或者是沒出來,龍錢1000塊,有爹娘就讓爹娘來領,沒爹娘就讓婆娘帶著孩子來領!”</P>
那漢子樂顛顛的點了點頭,把沒鞘長刀插回腰帶,屁顛屁顛的往礦裡去了。</P>
這以前煤礦倒塌的時候還真有,但自從朝廷定下規矩以後,這煤礦還真就很少出事,以前是每月都聽見過幾次煤礦倒塌,現在一年半載都未必能聽見一次!而且就算是倒塌了,也能把裡麵的人救出來,這監工的和乾活的走的根本就是兩條道,能看著你,但絕對不會身犯險境。</P>
就因為這個,礦上護衛隊這個活計才成了香餑餑。</P>
身後又上了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看,手裡還拿著一把大剪刀。</P>
三爺看了他一眼,“怎麼,怎麼還把修剪樹枝的大剪子拿出來了?咱這是礦!可不是富貴人家的花園!”</P>
那漢子點頭哈腰的遞上了一盒煙,什麼都沒說,手中大剪刀,就好像風車一樣舞了起來,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周圍閃過一道道寒光。</P>
三爺的臉色凝重,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小子練的是奇門兵器,而且看他皮膚鬆弛,四肢和腰身異常靈活,應該是練過縮骨功的。</P>
“小子可以啊,這是拿著金剛鑽來咱這攬瓷器活了對吧?”</P>
三爺的眼神裡透露著幾分欣賞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