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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昨晚,禦史台的禦史都被打了?”
鹹陽府衙之內,正在辦公的縣令聽到屬下的稟報後,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住在城內的官員就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除了幾個尚書之外,就是這幫老禦史!
長了一張嘴,整天巴巴的就是說!
不是參這個一本,就是告那個一狀,將滿朝文武得罪個遍,早晚得挨揍!
“在哪打的?可知是被誰打的?”
鹹陽令於昌“騰”的一下起身,驚恐的詢問。
“聽說就在丁禦史府邸前!至於被誰打的,連禦史們都不清楚……!”
縣丞繪聲繪色的說道:“今早有人看到禦史們鼻青臉腫的上朝!等再下朝的時候,消息就已經傳開了!”
“就在自家門口被打,難道府內就沒人出來瞧瞧?”
縣令一臉狐疑。
夜晚寂靜,街上應該不似白天喧鬨。
那麼多禦史被揍,應該發出不小的聲音才對,丁府怎麼會沒人出門查看?
“聽說是被練家子打的,除了幾聲悶哼,根本發不出聲音!”
在說這些的時候,縣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就在自家門口被揍的鼻青臉腫,家裡人卻不知。
即便是想求救,也發不出聲音。
估計當時欲哭無淚啊!
“這可怎麼好?禦史們被打,又找不到人,還不得怪到咱們府衙巡查不力上?”
於昌當即就感覺不妙。
那幫老噴子的本事,他可是早有耳聞!
“應該不會吧?侍衛們巡查都是有班次的,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他們府邸門口?況且,這一看就是尋仇啊,是有目的性而為之的,怎麼可能怪到咱們身上?”
縣丞覺得並不可能。
即便真的怪到他們身上,也是縣令頂著,輪不到他身上!
“哼哼!那幫老家夥,無理攪三分的人,還真就說不好……!”
縣令搖搖頭,覺得事情不妙,“趕緊去將昨晚執勤的侍衛找過來,問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是!”
縣丞應了一聲,趕緊去辦。
“壞了!這下可壞了!但願那幫老禦史有點良心,彆拐到我們這!”
縣丞出門後,於昌還惴惴不安的嘟囔著。
“啟稟大人,陛下駕到!”
就在他急的滿頭大汗,滿屋轉圈之時,一名衙役風風火火的跑來稟報。
“拉倒吧,說什麼胡話呢?嘲諷本官人微言輕是不是?本官連上早朝的資格都沒有,還提什麼陛下?陛下怎麼可能到這來……?”
於昌本就被禦史一事鬨的心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滾,滾,滾,趕緊滾出去,本官煩著呢!”
“讓誰滾出去呢……?”
就在此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於昌猛然一驚,趕緊回頭,剛好見到嬴飛羽闊步進門,“看來於縣令這是不歡迎朕啊!”
雖然嬴飛羽身著便裝,可他這張臉,早已被官員們刻在骨子裡。
哪怕不認識自己的親媽,也絕對不能不認識陛下!
這可是他們大秦之主,一句話可以定人生死的!
“陛……陛……陛下?”
確定來人身份後,將於昌嚇的結結巴巴,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拱手施禮,“下官……下官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