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有些感慨:“那邊的老師,聽起來很快樂。”
他有時候也希望五條老師能輕鬆一點,他找伊地知先生了解過,五條老師每天都隻能睡四五個小時,很辛苦。
梅路艾姆不可置否:“走吧。”
加茂憲紀和禪院真依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個梅路艾姆,大概不是他們這邊的人。
但對方是怎麽過來的?
難道對方已經強大到能穿梭時空?
梅路艾姆知道他們有很多疑惑,但他不準備解釋。這批人,說熟悉也熟悉,說不熟悉也不熟悉。
總歸這群人不是他所認識的那些人,他願意對他們伸出援手,但真要選擇,他必然會選擇五條悟。“走吧。”
五條悟這麽多年也不算毫無建樹,至少這群人裏,七海等人是真心為他擔心著。
處理好腦花之後,梅路艾姆走到被腦花拋棄的夏油傑屍體身邊,靜靜地將屍體懸空到眼前。
眾人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減弱了,他們擔心的事情要來了。
梅路艾姆會不會因為夏油傑之死,對他們出手?
但梅路艾姆隻是看了一會兒後,隨手一揚,夏油傑的身體便在領域內逐漸消散。就像被一團吹散的沙,什麽也沒留下。
“很驚訝?”梅路艾姆都不用認真想,就知道這些人腦袋裏在想著什麽。“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不用這麽緊張。”
梅路艾姆說完微微偏頭,看著脹相一直警惕的姿勢,“你這麽緊張我,還不如和虎杖溝通下情況,待會兒他們出去你不一定還有機會。”
現在他們可沒有共同的敵人,脹相的身份瞬間就會從同伴變成應該被祓除的特級。
唯一友好的地方就在於,虎杖他們大概還願意和脹相多說幾句話。
梅路艾姆的話提醒了脹相,脹相的目光放在虎杖悠仁身上:“弟弟。”
釘崎擋在虎杖身前,拿著錘子警告道:“你不要攀關係。”
七海建人眉眼間不自覺染上一抹憂思,之前梅路艾姆的話他們或多或少都聽到了,
虎杖的母親身體被這個腦花占據過,虎杖作為容器出生。這樣算起來,虎杖和脹相還真有關係,畢竟他們兩人身體裏都有那個腦花的血。
可虎杖的身份本就特殊,一旦和咒靈攀扯上關係,這對虎杖來說並不是好事。
高層本就屬意殺了虎杖,是五條先生一力阻攔,才保下了虎杖。如今又和九相圖扯上關係,虎杖的未來凶多吉少。
“虎杖是我兄弟!”昏迷的東堂葵剛清醒就聽到脹相字正腔圓的喊著弟弟,立刻走上前,凶狠地盯著脹相。
脹相眼睛微微眯起,這個大猩猩剛剛說什麽?
“兄—弟?”脹相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稱呼,眼神落在東堂葵胸口的項鏈上,眼睛裏頓時燃起熊熊怒火。
虎杖是他兄弟!
虎杖敏銳的察覺到風雨欲來,連忙站在兩人中間,先是關心了東堂的手腕,然後又看著脹相:“那個....”
梅路艾姆沒有理會身後的吵鬨聲,他隻是抬了抬手,像是在召喚什麽一般。
梅路艾姆的一舉一動,本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此刻他突然動作,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眾多激烈的話再此刻都平息了,幾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梅路艾姆,猜測其動作意圖。
梅路艾姆的領域覆蓋了整個帳,也就是說此刻他的領域半徑直達400米,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領域邊緣腦花的同夥拉過來。
正在用簡易領域苦苦支撐,防止自己被領域吞噬的裏梅,眨眼間便從涉穀南街那邊到了梅路艾姆眼前。
裏梅:“.....”
羂索真是沒用極了,咒術界隱藏著這麽強的人都不知道,還去封印五條悟,難道不應該封印這人嗎?
這人領域太奇怪了吧,剛剛那個動作,咒術界有幾人能做到?
“再次見麵,你倒是和七年前沒多大變化。”梅路艾姆看著早上才見過,卻讓人跑了的妹妹頭,率先開口道。
裏梅:??
你在說什麽胡話,七年前我還在兢兢業業的打工,什麽時候見過你。
他被受肉出來的時候,羂索還是虎杖香織,是個窮光蛋。
所以他到處去打工...當然也能說是搶劫詛咒師、祓除咒靈、去其他地方混吃混喝。
他七年前隻見過夏油傑,絕對沒見過這個紅眼的小夏油。
怎麽,難道是夏油傑腦子詐屍,憑借被羂索丟棄的腦子憑空生出了肉.體,在這兒給他們上演複仇記?
這又不是隔壁種花,沒有那種玄學。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他之前就應該趕緊跑,而不是為了羂索在涉穀邊緣停留。
枉他那麽信任羂索,連受肉的咒物都沒帶,否則他們現在還能多幾個幫手。
說到底,還是羂索太弱了。裏梅恨恨地想著。
“你們需要留著嗎?”梅路艾姆問出這一句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拒絕道:“算了,就連總監會都是篩子,也不用留著了,給你們也是一種禍害。”
他可不想當超級英雄,反派打了一遍又一遍。他要杜絕危機形成的可能,帶著這樣的想法梅路艾姆果斷將人堙滅。
詛咒師留給高專可能會被奸細救走,而且這個妹妹頭咒術還不錯,虎杖他們的戰力應該打不過,被救走後會很麻煩。
況且誰知道這人出去後,會不會複活那個腦花。
雖然他確定腦花在這裏已經消散了,但萬一腦花在外麵有什麽咒物,讓人受肉後悠重新活過來呢?
雖然這個腦子一定是原裝貨,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直接將人殺了,免得後續再起波瀾。
“啊?”虎杖試圖伸出手挽留,要不我們商量商量呢?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麽寫任務報告呢。
“他算咒術界的人嗎?”
“怎麽,你想審判他嗎?”日下部篤也表情臭臭的,“你看現在誰敢審判他?”
五條悟都還沒出來呢,誰有底氣去審判梅路艾姆?總監會又不是不想活了。
至於梅路艾姆觸犯了咒術界的律法,人都不是咒術界的人,有本事總監會去處理,他還不想為了總監會獻身。
鋪滿整個涉穀的領域終於散去,梅路艾姆撿起地上的獄門疆。便感覺到身後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落下,梅路艾姆沒有回頭,“九十九由基。”
一頭秀麗的金色長發隨風飄舞,消瘦卻有力的身材,五官精致大氣,身上帶著一種自由氣息的女人落在高專等人麵前。
九十九由基剛剛凹好造型,正準備說開場白,就聽見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哦?你認識我。”
梅路艾姆拿著獄門疆轉身:“嗯。”
幾年過去,九十九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九十九由基的眼睛像是盛滿了星星,語氣上揚:“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這是九十九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梅路艾姆垂眸。
他在人類世界成長了這麽多年,大概知道感情是不同的,但他還不知道自己對小麥的感情是什麽。
他隻知道,他很慶幸能和小麥下棋。
小麥對他來說,不能簡單的用那些感情稱謂去形容,是他生命中的奇跡,能和他靈魂共震的存在。
梅路艾姆剛剛開口說了個“我,”就看九十九由基又指了指她自己,期待地問道:“我的名氣這麽大了嗎,你從哪裏聽過我?”
伏黑惠和釘崎扭頭看了眼東堂葵,這似曾相識的問題,東堂葵和這個陌生的女人有什麽關係嗎?
“九十九小姐,梅路同學還沒成年。”七海建人淡淡地出聲提醒。
“沒關係嘛,”九十九由基毫不在意地往前走了幾步,“我遇到東堂的時候,他也才幾歲。”
她算是東堂葵的師傅,引導東堂葵成為咒術師,教導對方學習咒術。
雖然這樣說,但九十九由基還是略過了喜歡的這個話題。
“我沒見過你。”九十九看似活潑的目光下暗藏探究,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梅路艾姆。像夏油,但不是夏油。
不過對方的領域,實在是大得驚人。如果當初夏油能開這樣的領域,百鬼夜行就不止是在東京了。
“你要是見過我,那就不正常了。”梅路艾姆往前走了兩步,撿起了地上的獄門疆,“原來這東西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