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一愣。

“妾身雖然小時候有過青梅竹馬，可是妾身和他當真不是那麼親昵的關係。”蘇妤咬著唇，輕聲，“殿下，妾身隻喜歡過您

……”

李晟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像是沒回過神兒過來一樣。

“殿下不信妾身麼？”蘇妤卻忽然又深吸了口氣道，“妾身發誓和他當真沒有過什麼，娃娃親也是我生母在的時候定下來的，後來妾身大了之後，也沒再見過他，再然後就是選秀。“

看李晟沒說話。

蘇妤忽然坐直了身子，“妾身發誓，若是說就謊天打雷——”

“彆說了，孤信了。”

卻忽然捂住對方的嘴，李晟歎氣。

蘇妤睫毛一顫。

李晟反手下握主掌心柔軟的小手，輕輕團了團，過了一會兒這才道，“孤……”

看蘇妤又要說話，李晟卻掩著她的唇，“聽孤說完，”他頓了頓，“孤也知道這樣細究過去，沒有影子的事情，很莫名其妙。”

“但是孤……總是控製不住去想。”他閉了閉眼，“會想到你過去年紀小的時候，和他是怎麼說話的，是不是他也牽過你，你們是怎麼相處的……”

年少的時光的記憶。

總是難以消除的。

就比如他對皇後這個養母的感情很複雜，總是控製不住就去想如果是生母劉婕妤，會怎麼對他。

所以一想到蘇妤過去可能有喜歡的人……

他心裡就……

“殿下……”蘇妤咬著唇，聲音有些乾澀。

“好了，不說了。”卻忽然打住話題，李晟伸手抱住了懷裡人。

一手捂著她的後腦，“這次到此為止，孤信你就是。你好好養病，不要出事。”說完，唇親了親人的額頭，“陪著孤，長長久久的才好。”

蘇妤垂下眼睫，反手抱住對方，“嗯”了一聲。

“你快躺下來，好好休息。”

等到李晟好不容易安撫好蘇妤，看著人躺下，有些羸弱的睡了過去之後，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視線卻還是忍不住落在人那蒼白的小臉上。

探手。

指尖在人微微有些乾燥的唇瓣上滑過。

睡夢中。

蘇妤的手還抓著他的手。

李晟沒忍心抽開。

又這麼陪著好一會兒。

直至外麵的奴才過來傳話，問他要不要用膳的時候，李晟這才陡然驚覺已經快到了中午了。

他愣了愣。

又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蘇妤，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給人蓋好了被子，這才起身出來。

不過卻沒直接離開。

反而是站在金華閣的院子外看著空無一人的過道，眸色有些冷，“這些都是太子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