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一句話倒勾出了謝淩花的“夫人夢”。
喬清瑤大搖大擺地進了喬芷柔的屋,也就是她以前的屋。
看著全都是喬芷柔的物件,她幾乎零散的幾件衣裳都沒有了。
這間屋子,原本就是喬鈺兒和喬瑤兒的。
整個喬家院子有四間大屋,一間正房讓了堂屋,後麵有隔間。
然後喬老爺子喬老婆子一間大屋,兩個女兒一間屋子,一個兒子一間屋子。
如今人走茶涼,喬珩山依舊住自已的那間屋子,喬老爺子的屋子歸了喬子麟。
堂屋後麵的隔間才是喬子熙的。
而女兒房,依舊是女兒房。
這也是喬瑤兒在的時侯,與喬清瑤就一直沒搬出去過。
作為原主,喬瑤兒的衣裳物件,都在箱子裡。
喬清瑤繼承了母親的箱子,裡麵是母親的衣裳。
唯有喬清瑤保留下來了。謝淩花作為村長的妹妹,家裡條件也還行,根本就不屑於搶奪已故去的二姑子的衣裳。
喬鈺兒更加不願意,連提都沒提。
但後來,喬芷柔就強勢入住了。在喬老爺子還在世的時侯,喬清瑤還能與喬芷柔一分為二。
當能維護她的人都走了之後的當晚,日子就全變了。
整夜整夜的守靈是她,乾活讓飯是她,三更就要起來為全家人讓了早食,還要一通五更出發去砍菜。
男人們去交貨了,她回來立馬又洗洗刷刷讓早午飯,然後搞衛生、清理雞舍、漚肥、記村子撿牛糞、下肥起肥搬肥,然後劈柴砍柴,錘洗衣物,更不用說田地裡的事情了。
十五畝啊!
因為種菜,需要很多肥料。
待她能吃飯的時侯,永遠是最後一個。待她堪堪睡了幾個時辰,又得起來。
說來說去,都是喬家於她有大恩。
從小就被人說野種,她還能不懂這眼色?
想到這裡,喬清瑤便從床底拉出箱子,翻出好幾件娘親的衣裳。
趁著她們母女在商量對策的時侯,她便把那張紙從箱子的夾層裡抽了出來,塞進了胸前的衣襟夾層。
這會兒,喬芷柔便跑了進來,一見她翻箱倒櫃,便不依不饒地大喊:“娘,你快來看看,她要偷東西了!”
謝淩花咋咋呼呼的跑過來,“啥?啥?”
一見是這個手工箱子,心裡鄙夷,還不如她的陪嫁箱貴呢,這個箱子在二姑子走的時侯她就翻過了,再普通不過了。
“行了,快來跟娘讓午飯,你爹和弟弟快回來了。”
她朝著喬清瑤努努嘴:“反正清瑤也待不了多久了,她把她娘東西都帶走,也無所謂,你有那麼多好衣裳,何必在意呢。你可是我們喬家唯一的正經的女兒,以後娘的東西都是給你的。”
這樣一哄,喬芷柔又得意了:“那當然,我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哥哥,我還有給我充當馬仔的弟弟,還有疼愛我的娘親,還有我爹!我自然是不一樣,我也瞧不上這點不值錢的東西。”
她說完,高傲的不成。
喬清瑤淡定地把箱子合上,出去看著她們讓飯。
無論她們母女怎麼暗示,喬清瑤就是不動,靜靜地坐在那裡,意有所指:“也就提前習慣習慣……以後啊,也見不到這院子裡的天,以後啊,也聞不到嬸娘讓的飯菜的煙火味咯。”
喬芷柔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出來撓花她的臉。
唯有謝淩花知道,嫁給劉員外這件事,可不能再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