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和昨天給我買的。”楊薔皺眉:“眠眠,你看著怎麼瘦了點啊。”
不是瘦了點。
是瘦了很多。
沈眠不知道瘦了幾斤,隻知道西裝褲穿不上了,一直往下麵掉。
沈眠:“沒有。”
楊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能在家待幾天?怎麼不回家,為什麼約我在外麵見麵?”
“我和陸少卿離婚了。”沈眠淡淡的:“沈言變成植物人是我做的。”
楊薔唇角的笑僵住了。
沈眠招手給楊薔要了杯鮮榨橙汁,推過去:“沈致和知情。”
陸少卿把南郊六千畝給沈致和買個良心安寧沒毛病。
他本性是個善良的人,除了男女方麵的事外,其他的事三觀是正的。
沈眠欺負陸少卿久了,蒙蔽了眼睛,忘了陸少卿本質和她不一樣。
她常年生活在黑暗裡。
陸少卿常年生活在陽光下。
他的性子這麼做很正常。
可是不管陸少卿給出的理由是什麼。
多疑而且陰毒的沈致和都會察覺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
南郊六千畝是他的了。
她不是陸少卿的妻子了,沒有陸家這個靠山了。
所以就算沈致和隻在乎利益,不在乎兒子。
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折騰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一場空,她杠不過他,怎麼都杠不過了。
沈眠說:“我離婚的事等到陸少卿回國,沈致和就會知道,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他不會放過我,你也不會好過,我的親生母親。”
楊薔眼淚隻是瞬間便奪眶而出。
沈眠有點羨慕。
這種不看場合,不看人群說哭就哭的本事,她為什麼沒有遺傳。
隻會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起來自己哭給自己聽。
無用的眼淚。
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