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糾纏了四年。
被抓回去無數次。
沈眠和他不能再熟了。
“不怕他嗎?”
沈眠點頭:“怕。”
“怕你還和他嬉皮笑臉的。”
“習慣了。”
沈眠最開始跑的時候,嚴晉東其實沒怎麼嚇唬她。
隻是把她抓回來,在她一天不吃飯的時候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吃。
沈眠就是不吃。
嚴晉東還無奈的讓她想想肚子裡的孩子。
後來孩子生下來了,出了保溫箱。
沈眠又跑了,還是抱著孩子。
那會恰好嚴晉東的爸出事。
嚴晉東帶她出去了一趟。
沈眠連著吐了三天,嘴裡塞進什麼吐出什麼,做夢都在吐。
吐到有幾個月看見嚴晉東,眼前晃過得全是血紅的光影,還有嚴晉東臉上濺血的表情,猙獰的像是惡魔。
也是那次開始。
她有點怕嚴晉東。
知道嚴晉東好像對她有點彆的意思,更怕了。
連句話都不敢和他說,也不想說,覺得好臟。
後來有一天。
嚴晉東坐在她家樓下,抽了整整三包煙。
在沈眠下樓後,低低的說:“你能給我講個笑話嗎?”
沈眠講了。
嚴晉東笑了,平和的說他媽今天自殺了,差點沒搶救過來。
說他們家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當初沒聽陸少卿的洗白,反而拽著他的家越陷越深。
然後說沈眠,對不起。
我要洗白,可陸少卿不會幫我,也幫不了我,能幫我的隻有陸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