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說:“他真的值得。”
某種程度來說。
沈眠甚至願意把自己的命給他,隻要他能好好的。
沈眠說:“我來到沒宰了你,是因為陸少卿醒了,他有抑鬱症,我怕他覺得自己輸了胡思亂想,特意把你專門留給他的。如果他沒醒,現在你的墳頭已經冒芽了。”
嚴晉東喃喃:“果然如此。”
“什麼?”
嚴晉東撇嘴:“你說我墳頭冒芽,我墳頭就冒芽,你哪來的自信。”
“你不死我就死。”沈眠說:“反正咱倆得死一個。”
嚴晉東沉默了。
沈眠說生死,仗的不是他心裡那點小心思,仗得是孤注一擲,光腳不怕穿鞋的。
嚴晉東:“如果真到那一步,孩子呢?”
“她會理解的。”
嚴晉東低低的歎了口氣:“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沈眠:“麻煩幫我把落落送回國交給她奶奶,我明天一早就帶陸少卿走。”
“這麼急嗎?”
“恩。”沈眠低低的歎了口氣:“陸少卿是中度向重度靠攏,很嚴重,我不能看見他沒安全感的樣子。”
尤其是一直看著她。
那個濕漉漉的眼神,好像是內疚作祟,看的沈眠心裡酸的發麻。
嚴晉東猛地一驚:“中度向重度靠攏?”
“對,我們掛的號是學生號,他叫來了好幾個專家教授,聯合會診一下午,得出了這個結論。”
嚴晉東懵了會,哦了一聲。
沈眠:“我走了。”
嚴晉東:“等等。”
沈眠頓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