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刑南藝,簡瑤見過很多次。
卻都沒這次這麼發駭,駭到她不自覺的朝後一步。
察覺到刑南藝的目光定格在她退後的一步時,頓住不動了。
刑南藝挑高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在怕我?”
簡瑤握緊手裡的彈簧刀。
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的確怕。
不是源於她自身,是源於她身邊的人,她的軟肋。
沈眠,沈眠的兩個孩子,還有......陳啟明。
簡瑤遲遲沒說話顯然取悅了刑南藝。
刑南藝匪夷所思,譏諷味道十足的說:“就你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竟然會怕我?”
“我不人不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簡瑤反唇譏諷:“咱倆的事姑且不提,就你從前對刑家三兄弟做下的那些,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刑南藝唇角的笑沒了,盯著簡瑤,悠悠吐話:“我所為,皆是你。”
簡瑤嘲弄的笑了。
刑南藝跟著笑:“你不信?”
簡瑤笑容收斂了,冷道:“彆把自己的惡毒和不擇手段推到彆人身上。”
“若不是你,我早就不活了。”刑南藝抬起手腕。
手指微動,閃閃發光的手表垂在指尖,將手腕支起,對著簡瑤:“你看。”
沈眠常年戴著一塊粗口的手表。
簡瑤無意間看見過,她手腕有一道猙獰的粗糲的刀疤。
刑南藝的腕間也有刀疤,但和沈眠粗糲的不一樣。
是細細的,緊緊挨著的三道,往下深泄。
像是當初用了巨大的力氣,將那一橫道的肉剔除掉。
刑南藝手指摩擦了一瞬,看向簡瑤說:“若不是你,我早就去死了,何至於還孤身一人在這世上受罪。”
刑南藝說:“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