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說的那些簡瑤聽見了,也聽進心裡了。
她斷定是撒謊。
陳啟明之所以把臣啟給唐一珍做聘禮,和唐一珍繼續結婚,一定是因為季無絕沒有和他解釋清楚。
就算刑南藝今天不放她出去,放火燒房子她也會去。
她要去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再和陳啟明解釋一遍,要親口和他解釋,掰開了揉碎了和他解釋清楚。
簡瑤手被拉走,司意涵開燈,拿出創可貼:“彆扣了,手都沒人樣了。”
簡瑤斂眉看向拇指指甲和皮肉連接的地方。
血肉模糊,大顆大顆的血珠冒出來,簡瑤在創可貼貼上去的時候避開:“不貼。”
司意涵凝眉:“為什麼不貼?”
“貼了陳啟明就看不見了。”簡瑤把盒子抱緊:“他看不見了,怎麼心疼我?”
司意涵莫名的哽住了,彆過頭看向窗外。
車開近酒店,簡瑤說:“司意涵。”
“你說。”
“我會對刑南藝好的,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不讓人跟,也不讓人聽,你自己去找他。”司意涵在車停下後,開車門下去:“他在頂樓最東邊的房間,去吧。”
簡瑤抱著盒子下去了,抬頭看酒店。
半響後悶頭朝前走。
門口潔白的瓷磚上貼著紅喜字,簡瑤跟著紅喜字上電梯,出電梯,站定在頂樓的走廊裡。
突然有點走不動了,因為到處都是紅喜字。
此刻,紅喜字像是變成了會動的生物,滴溜溜的旋轉了一圈,彙聚成了紅通通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