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隱秘的笑笑,看見換上廚師服的是原來削土豆的幫廚,心裡更踏實了。
上個月司意涵就注意到那個三不五時來喝酒的出逃雇傭兵,很挑剔,不吃魚,不喝葡萄酒,不吃紅色的東西,所以昨晚小小算計了下。
這家餐廳的白老大是僅次於港口翔哥的地頭蛇,看著和善,其實狠辣又不擇手段,絕對不會再要好吃懶做現在又瞎了眼的廚師。
削土豆的上位,這麼算的話,削土豆和刷盤子的兩項工作以後都穩穩的屬於她了。
雀躍的司意涵垂了頭,聽見小男孩又嘀咕了一大串。
“那雇傭兵真是個傻叉,老二麻是出了名的瘋狗,而且他閨女還在這站街,等著吧,他完蛋了。”
密密麻麻的拗口詞彙,司意涵聽不懂,也沒在意,削土豆的時候思緒飛遠。
她很滿意這裡。
刑南藝的營養要均衡,這家是雪城集市唯一的餐廳,也是雪城唯一願意留她的地方。
現在時刻盯著她,三不五時占她便宜的老二麻解決了,下一步就要想想怎麼掙錢。
一直刷盤子削土豆,也隻是買得起一個小型的複健器材,做初步的複健。
小型器材後還要再買中級和高級的。
司意涵感覺中級和高級的這裡可能沒有,估摸要花大量的錢去港口找人定。
這些都需要錢。
還有......
孩子。
她和刑南藝都是這裡的黑戶。
想瞞著刑南藝,在女人地位低下的雪城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需要錢,大量的,數不清的錢。
司意涵環視四周,看向隔著一麵牆暖烘烘的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