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蹲下刑南藝從不說什麼,蹲不蹲,取決於司意涵敢不敢。
可這天,刑南藝不讓她蹲了,也不讓她在廚房,讓她去外麵。
司意涵站著看了他好大會,轉身出去。
坐在床邊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沉默的吃飯,其實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吃了很多。
司意涵感覺廚房裡的飯都快被她吃光了。
司意涵吃哭了,刑南藝像是看不見,司意涵便抹乾淨了眼淚。
這晚,司意涵躺在床上很清楚的聽見門外的風雪聲在漸漸的減退。
司意涵翻來覆去到天色漸明都沒有睡著。
早早的爬起來開了條門縫,發現果然,就像刑南藝說的,風雪停了。
司意涵呆滯很久去廚房。
不止風雪停了,一個禮拜的飯,也幾乎被她昨天一天造光了,仔細算算,最多還剩三天單獨一人的口糧,就算刑南藝不趕她,她也要走了。
司意涵把門關上,出去鏟到膝蓋的積雪。
聽見門內的動靜回去,刑南藝已經起來坐上輪椅,自己推著輪椅出來,對司意涵伸手:“給我。”
司意涵握緊手中的鏟雪工具,最後還是給了。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刑南藝自己推著輪椅寸寸前行,鏟雪,然後一路到魚眼處。
司意涵走近,在他身邊看他捅開魚眼,收網。
滿滿一網兜的魚在撲騰著翻滾。
刑南藝把魚倒進魚簍,拴在輪椅上,自己推著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