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瞬間已經靜了下來。
司意涵眼淚絕提了,手哆哆嗦嗦的抬起來,指著刑南藝說:“您......您......您真的有點過分!”
她很久之前就感覺,刑南藝如果知道她懷孕了,大概率不會要。
卻沒想到,孩子已經七個多月,到了現在生下來都會活的地步。
他明明知道,卻依舊輕飄的說出‘Y產’這兩個字,還是反反複複的在說,很絕對的在說。
這是她和他的孩子,是條活生生的命,他怎麼能......
司意涵扭曲了臉,淚如雨下,“你真的,過分了。”
司意涵走了,連魚乾罐子都沒拿。
刑南藝沉默了會,轉動輪椅出去追。
可北麵和南麵不同。
南麵是被長期清掃,哪怕飄雪,也能任由輪椅通行的路。
但北麵是幾乎到大腿的積雪,刑南藝的輪椅過不去。
看遠處司意涵從走變成跑,刑南藝顰眉嘗試站起來。
這一個多月一直有在複健,卻遲遲站不起來,怎麼都站不起來。
重傷後的腿,就像是南城醫生說的,想重新站起來,難如登天。
刑南藝和平時的每日一樣,重重的摔下。
再抬頭,司意涵已經消失在了飄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