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在這瞬間似乎倒流回了七個月前。
這些是司意涵每天出門對刑南藝的囑咐。
刑南藝去廚房拿了塊濕熱的毛巾,拎起司意涵的手擦了擦,放到還在小聲哭的孩子唇邊,“他如果哭,就這麼哄。”
孩子果然不哭了,刑南藝讓司意涵把孩子放到床邊,示意她躺下,將床頭從牽上就沒拉過的繩遞到司意涵手邊。
司意涵聽話的握住。
刑南藝彎腰問:“我和你說的,記住了嗎?”
司意涵點頭,在刑南藝要走前拉住他的衣服,不過一下,拘謹的鬆開,半撐著身子開口:“您......注意安全。”
刑南藝的長相精致,雌雄莫辯,會帶來的危險,和她不偽裝走在街上沒有任何區彆,甚至要更甚。
刑南藝頓了兩秒,聲音沒那麼冷淡,溫和了點,“我知道哪有奶粉,最多五十分鐘,拿了就回來,你......彆睡。”
司意涵微怔。
刑南藝說:“等我回來再睡。很快。”
司意涵點頭。
刑南藝走了,把門一並從外麵鎖上了。
孩子又想哭了,司意涵把指節遞上去,孩子閉著眼嘬,不哭了。
司意涵小聲說:“你看吧,爸爸還是很愛你的,現在這麼危險,還跑出去給你找奶粉。”
隻是沒那麼多,知道哪有奶粉,卻到七天後才去拿。
司意涵握著繩子,目光移向門口,忐忑不安的等待。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知道屋裡太暖了,暖到眼皮不停的往下掉,手裡握著的繩子跟著無意識的朝下拉。
吱呀一聲後砰的一聲巨響,司意涵豁然坐起來,大汗淋漓,屋外跟著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司意涵側目和猛然推開門的刑南藝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