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隱約摸索出點刑南藝的性格。
他這人很涼薄,喜怒無常,殺人如麻,對雪城更是沒什麼感情。
對雪城所做出的一切,並不是出自他的本心,他從未對這個城市付出過真情。
可......刑南藝依舊是他的神。
是他打開了白老大的倉庫,救了他媽一條命。
是他在境外來人抬起槍的刹那,把他拉到了身後。
也是他在他被梅拉扇了一巴掌後,會讓他離遠點,自保。
更是他告訴他人這輩子該怎麼活著才叫個人。
對阿飛來說,不管刑南藝對他是利用,還是隻是當成一個跑腿的,他都是他親哥。
阿飛說:“活下來。”
“活下來,去找意涵姐。”阿飛一字一句道:“活下來,老大,如果不活下來,您這輩子都見不到意涵姐了。”
刑南藝活下來了。
吃飯喝水睡覺,然後盤腿坐在地板上。
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黑水筆,畫下一張一張又一張線路圖。
阿飛好奇:“這是什麼?”
“出境外,去找司意涵的路。”
刑南藝的黑眸亮的驚人,像是燒起了一簇火:“我要去找她。”
刑南藝要去找她,問清楚既然一直是愛著他的,為什麼要口口聲聲的說盛淮,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刑南藝要去找她。
不管如何,要和她再有一個家。
不管在哪。
冰天雪地也好,四季如春也罷,都一定要再有個家。
港口傑森船靠岸的黎明。
刑南藝目光定格在紙張上圈起來的‘石油’二字。
半響後起身,掃了眼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