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的手掌泛涼。
聽到刑南藝說。
那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伸出手,問他要不要和他做家人的人。
小男孩沒有家,他真的很想要個家。
要個會在前麵保護他,哪怕保護不了,但是願意保護他的......親人。
刑南藝說:“他已經分辨不出,後來衍生的那些占有欲和瘋狂,是愛情,還是想要被保護的執念......”
司意涵怔住。
刑南藝說:“後來,他回家了,在牆角下挖出了一個洞,某天,洞裡鑽進來一個小東西,藏在他的床底下......”
刑南藝沉默幾秒,說:“很漂亮的小東西。”
司意涵攪吧著手等他接著說。
但刑南藝又睡著了。
司意涵有點氣。
可......
側目看了他很多眼。
不可控製的紅了眼圈,氣隻是一點點。
更是心疼。
以及......遺憾。
因為很多很多年前,在沒鑽進那個洞裡前,她是見過他的,也是有機會成為第一個保護他的人的。
司意涵睡著了。
隔天醒來刑南藝不在了。
司意涵把冬菊藏在了床底下,半響後彎腰勾著腦袋看了好大會。
起身想走。
順著突然襲進的冷風看過去。
發現她的窗戶,靠近鎖扣那塊開了個巴掌大的洞,而且鎖扣上麵的鎖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