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好琢磨怎麼讓她消氣,讓她病愈。
但司意涵就是不說,說出口的也全是刺耳到人想掐死她。
刑南藝垂首接著給司意涵吹頭發。
透過廉價吹風機的噪音,隱約聽見司意涵說:“你彆哭了,我可以原諒你一點點。”
刑南藝再次關了吹風機,彎腰和她對視,“你說什麼?”
司意涵看他漂亮眼睛裡懸著的水汽,眼圈跟著紅了,輕聲說:“你彆再哭了,我......”
司意涵眼淚掉下來了,一手攥著毛毯,一手抹眼淚,“我......我可以原諒你一點點,你......不要再哭了嘛。”
刑南藝怔住,想說隻是一點點嗎?
老子演的哪次哭戲都沒這次投入,你竟然就和我說一點點。
但說不出口,因為司意涵的委屈,心跟著酸軟成一片。
把人攬進懷裡,啞聲哄:“說好的,一點點。”
司意涵悶悶的點頭:“一點點。”
刑南藝說:“一點點是多少?百分之十,還是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一......”
刑南藝幾乎要氣笑了,最後沒笑,隻是一下下的撫著她的發:“謝謝。”
司意涵怔鬆著問,“謝什麼?”
“謝你願意原諒我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以後也是我的。”
司意涵感覺碎成一地的她。
好像被刑南藝就這麼撿起了一片。
可是碎片好多呀,司意涵說:“你會不會累啊。”
“累什麼?”
“累我......”碎了好多,撿起來要彎腰好多好多次。
司意涵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