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像是不急著上床。
司意涵跟著他。
從帳篷這跟到帳篷那。
刑南藝不止像是不急著上床,也像是看不見她的跟。
上床後靠著床頭就著床頭燈翻開了書。
司意涵最開始坐在他旁邊,間隔了半米。
半響後挪過去,靠近了點,再靠近了點。
近的衣服相貼的時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刑南藝終於看向她:“有事?”
司意涵嘴巴蠕動片刻,突然委屈了。
唰的下背過身,抱著膝蓋沉默。
刑南藝看著這樣的司意涵,心又軟了。
他在把衣衫破碎,全身青紫,狼狽昏死過去的司意涵帶回來後守著她醒來,確定她怎麼都不開口後去找了心理醫生。
在好戰派內戰開始還沒跑出去的心理醫生是個轉行做了雇傭兵的高大男人。
刑南藝沒敢讓司意涵去看。
自己問。
說了她的遭遇,說了她之前的抑鬱症,說了她現在的閉口不言。
那半吊子醫生說她不開口是因為被欺淩。
不能碰她,不能刺激她,不能逼她,要循序漸進,讓她對你產生信任,然後再引導她開口說話。
刑南藝感覺他真是個半吊子。
但無路可走,隻能如此。
他隻碰司意涵的手,彆的都不碰。
不逼不刺激,一點點的輕哄她開口。
卻堅持不了多久,就受不了司意涵委屈的小模樣。
他在這晚再次放過她的不願意開口說話,主動道:“想聽故事嗎?”
委屈失落的司意涵回過頭,嫻熟的睡好側身,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刑南藝拉過她的手,“朝我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