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突然想起了司意涵小時候的樣子。
綁著中規中矩的馬尾。
安安靜靜的在他身後待著。
每次他回過頭。
存在感微弱的小姑娘就低了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喃喃:“原來你在想著怎麼保護我啊。”
這天早起的司燁霖餓了。
他左等右等,等不到爸爸來給自己穿衣服。
他穿著白色的秋衣秋褲,漏出半截小肚皮。
身後跟著大尾巴白妞爬樓梯,去找爸爸媽媽。
踩了三節台階。
聽到了小弟弟的哭聲,還有爸爸媽媽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奇怪。
司燁霖眉心驀地跳了跳。
撓撓翹起發的腦袋。
回房間裹上毛毯,拿起爸爸丟在一邊的口哨吹響。
遠處能看見影子的木屋裡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走近蹲下,板著臉說:“怎麼了?”
司燁霖隔著毛毯揉揉肚子,“餓。”
他指向身邊跟著的白妞,“餓。”
二萬皺眉:“刑哥呢?”
“刑哥......”司燁霖奶聲奶氣道:“忙。”
司燁霖不知道他們三人在樓上乾什麼。
隻是有種奇怪的直覺。
他們在忙。
他不適合上去。
二萬也不知道忙什麼。
但更不去。
把胖嘟嘟的司燁霖塞進防寒服裡,帶回了自己家,燒水做飯。
飯是最簡單的白粥,就了半碗刑南藝醃的自己地裡種的鹹蘿卜。
司燁霖跟了二萬兩個多月。
吃的一直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