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二萬看著門口的文敏,皺了眉,“你怎麼來了?”
文敏手緊了緊,聲音像是蚊子,“你之前發燒昏迷,兩天都沒吃東西,我有點不放心。”
文敏是在三天前遇到的他。
大半夜的坐在大馬路上,看著一輛輛公交車發呆。
深更半夜的,還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文敏是個很清醒的小姑娘。
晚回家本來就不對,更不該主動和個陌生人說話。
但這個背影......她認識,並且好奇。
她知道他叫刑二萬,之前做過文秀的保鏢,而且被文秀打罵的很慘。
但謹小慎微的她,卻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長相。
有點凶惡,板著臉很可怕。
可他抬頭看過來,喊她二小姐的聲音很恭敬。
這還是文敏第一次聽見有人恭恭敬敬的叫她二小姐。
也是第一次不過幾天,就有人記得她是文家隱形的二小姐。
文敏說沒事。
坐在他身下長凳子的另外一端。
陪他看一輛輛走過的公交車。
公交車車身上貼著的是文秀和陳遠的合照,不是婚紗,卻依舊般配。
再在後半夜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後。
然後在他暈倒後叫了個救護車,陪他去醫院,陪他醒來。
再後就知道了他住在哪。
他住在文家後麵待拆遷的一間平房裡。
昏暗狹小簡陋無光,卻很乾淨。
文敏說完後偷看二萬的表情,發現他臉色和緩,並且讓開步子後,小小的偷笑了下。
她從小便寄人籬下,最會察言觀色。
一眼就看出二萬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
上次的事,對他來說算是救命之恩,他會對她溫和。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