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門徹底被打開。
和門框幾乎齊平的二萬邁進一隻腳。
他渾身都是血跡,頭上蜿蜒至側臉的紅色粘稠凝固。
衣服臟汙一片。
他赤著腳,微微打顫的雙腿邁出的每一步都在地麵印下了血痕。
二萬的指覆在扳機。
陳遠抬手:“彆......”
二萬看了眼不著寸縷的文秀,啞聲說:“過來。”
文秀愣愣的看著他,半響後走近。
二萬在文秀想開口的刹那,手輕拽她的肩膀,手刀落下。
文秀軟綿綿的往下倒。
二萬單手把人攬在懷裡。
拿槍的手扯過床上的毛毯裹住她。
在陳遠要跑的時候。
手槍抬起,對著門口。
悶聲下,門口多了個彈孔。
二萬把被打暈的文秀扛在了肩上,看向被嚇到站不穩的陳遠,淡道:“你和裘海天愛的不是文秀,而是她的錢。”
“對外宣布她的死訊吧,這樣她母親和外公留下的東西,會到你們倆的賬戶,一人一半。”二萬平靜道:“落海也好,車禍意外也罷,從此世上再無文秀。”
“她永遠不會回來了,你們也不用找她。”
二萬扛起文秀要走。
出門的時候聽見陳遠喃喃出聲:“你要帶她去哪?”
二萬頓足,啞聲說:“關起來。永不見天日。”
......
海城。
司意涵站在自家院牆看二萬,“彆弄了,去醫院看看你的腿吧。”
三天前的清晨。
早起做飯的刑南藝在家門口撿到了血淋淋的二萬,他死死摟在懷裡的是昏迷不醒的文秀。
醒來後。
二萬出去一趟,司意涵以為他是去醫院看他身上的傷。
結果卻是帶回了一條特質的細長鐵鏈。
把還沒醒的文秀鎖在了他們家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