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在海城的生活慢慢穩定了,和之前差不多。
四肢被細細的很輕,但是掙不開的鎖鏈鎖著,一直沒鬆。
二萬沒提,文秀也沒提。
早飯文秀醒來的時候在床邊,中午飯二萬會端上來放在樓梯口。
晚飯和水果同樣。
隻有晚上和之前不一樣。
文秀洗完澡後,會喊二萬。
二萬上樓。
最開始文秀是被二萬抱回房間。
後來是文秀在房間裡等,二萬拄著拐杖上來。
倆人在窗簾緊閉的房間裡。
文秀背對二萬,不叫著疼,也不叫罵,一言不發。
後半夜的時候拉住二萬的衣角,沒像從前似的睡在他身上,隻是蜷縮在他懷裡。
被二萬輕拍後背,一下下的哄睡著。
早上醒來後,隻有她自己。
她會站在窗邊,看看遠處,看看下麵的花園,然後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去。
不哭不鬨,很少說話。
二萬本就話少,更不說。
倆人這種隻有晚上交融,白天不對視不交流的生活,在一個月後發生了變化。
文秀的姨媽沒來。
文秀第二次被解了鎖鏈,上了車。
二萬的左腿已經解開了紗布。
因為這裡的天氣熱,穿的是中褲。
很明顯看到結實的小腿下,腳踝處細了好幾圈。
他那的肉因為壞死,被削掉了,留下了不可逆猙獰到極點的疤痕。
更壞的右腳。
走路微微泛瘸。
二萬察覺到文秀在看他的腳。
喉嚨滾動了一瞬,“我......我找人給我做了特質的鞋子,增高了點,走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