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想回房間,聽見二萬終於開口說了這十天來第一句話。
“你真的很喜歡他。”
文秀頓足。
二萬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什麼滋味,“喜歡到他要對你舅舅下手,可你卻還在擔心他的安危,隻字不提你舅舅半句。”
文秀沒說話。
“喜歡到說要做他的後盾,讓他被人瞧得起,沒人敢欺負他。”二萬看向文秀:“他到底哪好?”
文秀開口說了這十天來第一句話,“他也許哪都不好,但是......我喜歡。”
文秀回房間了。
二萬把盤子端到廚房的水槽裡,擰開水龍頭。
該刷碗的。
油漬已經在上麵凝固了一下午。
但......
二萬抓握洗碗池的手越變越緊,緊到極致後,濕漉漉的手抬起,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陳遠自那次後,隔三差五的會來一次。
有時候在上午,有時候在中午,有時在下午。
如果文秀吃過飯了。
陳遠會把她吃剩的熱一熱。
如果她沒吃。
陳遠想讓她給自己做。
每當這個時候,文秀就倦倦的,說累。
陳遠莫名心軟了,自己圍上圍裙,自己做。
接著開始和文秀聊天。
人的本質,相比較於傾聽,更喜歡的是傾訴。
陳遠和乖巧又沉默,明顯願意做個合格傾聽者的文秀聊起自己的從前。
他笑著說起小時候的往事。
說父親是醉酒碰的母親。
母親懷了他後,不敢讓人知道。
辭去工作去了鄉下,把他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