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好像是在寒冷的雪城,卻夜夜溫暖開始。
好像是在寒冷貧瘠什麼都沒有雪城,可她卻什麼都有。
有TV有電視有玫瑰花田,有乾淨整齊的大氅,有每日不算好吃,但是食材很豐富的飯菜,有乾淨又漂亮的衣服。
有男人為了自己出去乾活,磨到肩膀處全是血痕。
那是文秀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麼真誠的愛著。
所以嬌氣到一個小口子就會大喊大叫的文秀,夜夜忍著疼,拚命忍拚命忍。
忍到什麼都想起來,感覺他愛的是自己的身體,卻還是忍了半年。
文秀想。
她那會為什麼要走呢?
因為刑南藝要走了,二萬的鬱鬱寡歡讓人無法忽視。
文秀想,她這麼這麼討好他了。
疼到沒了自尊,可對他最重要的卻還是拿他不當個人看的刑南藝。
既然如此。
憑什麼?
文秀看著近在咫尺的車頭。
眼淚從眼眶滑落。
喃喃:“如果當初......沒從雪城離開......就好了。”
再如果。
沒為了報仇回京市,就這麼和二萬和孩子,在海城過下去,有個家就好了。
文秀閉上眼。
長發被風吹開,擦過了臉頰。
轟隆一聲巨響,文秀身子被股氣浪衝擊,重重朝後摔,跌坐在地麵。
可......
文秀睜開眼,恍然看向完好無損的四肢。
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