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一點的,怎麼都做不到。
不止是刑南藝懷疑文秀現在對二萬好,是為了給陳遠說情。
二萬也是這麼懷疑的,哪怕文秀並未提及過陳遠。
二萬不想再見文秀了。
怕她纏來纏去,再哭上一場,他真的會心軟。
心軟到把想殺文秀的陳遠放出來。
導致日後的某天,文秀真的在陳遠那......死了。
二萬呼吸微窒,“我永遠不想再看見她了。”
刑南藝沉默了好大會,伸手拍了拍他:“我再給你找好的。”
二萬沉默了好大會:“沒有了。”
這世上隻有一個文秀,單純的,善良的,可愛的,住進他心裡的文秀,隻有這一個。
刑南藝說:“明早九點,我來接你。”
二萬恩了一聲。
刑南藝和司意涵走了。
病房門輕微開合後,二萬看向門口站著的文秀。
文秀抿抿唇,輕聲說:“你們剛才在聊什麼,為什麼把我支出去?”
二萬什麼都沒說,轉身上床,找出書打開,沉默的看。
文秀看了他許久。
和之前的十天一樣。
在營養師來送飯的時候,給二萬布菜盛湯遞筷子。
吃了飯把他的碗筷收拾了。
在醫生來複查的時候,乖乖的站在旁邊看。
下午的時候把營養師切好的插滿了牙簽的水果遞給二萬。
傍晚跟在二萬身後下醫院樓,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然後回去吃晚飯。
晚上被二萬擋在洗手間門外,聽裡麵淅淅瀝瀝的聲響。
在二萬出來後,進去洗澡。
然後上床,看向背對她的二萬。
什麼都和之前的十天差不多。
唯獨一點不一樣。
文秀嘰嘰喳喳的碎碎念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