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文秀心疼的掉眼淚,二萬也不會出來訓斥已經十幾歲的司燁霖。
而刑南藝也沒說。
孩子大了,不是七八歲招人煩的年齡。
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打一頓就過去了。
現在這個年紀,有自己的主意,輕了說著沒意思,隻算嘮叨,重了沒辦法說。
而且司燁霖和刑燁堂的性子不一樣。
刑南藝一直更操心的是刑燁堂。
因為他心軟愛哭良善。
司燁霖在他心裡,溫柔有禮,但是骨子裡冷清冷淡,一般情況下不會吃虧。
刑南藝以為他能想明白,卻發現再成熟懂事的孩子卻依舊是孩子。
他沒想明白。
刑南藝說:“你錯在忘了她是吵吵。”
刑南藝是第一次做父親。
卻因為沒有得到過父愛,他很認真的在做。
他多年沒變化的俊美到逼人的臉上,掛著為人父的語重心長。
認真的告訴司燁霖:“你忘了她是個平常人家的孩子,不是你和刑燁堂這種遺傳了你媽高智商的天才,你不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她。準確來說,你不該站在高位俯瞰任何人,這不叫自信和高傲,叫自大,叫目中無人。”
“司燁霖。”刑南藝說:“你的錯不止是忘了這些,還錯在出了事不去彌補,隻想逃避。”
司燁霖腳踩地麵沒說話。
刑南藝說:“去和吵吵說聲對不起。”
司燁霖抿唇:“她不想見我。”
“可你不能不見她。”刑南藝說:“二萬是我哥,哪怕沒血緣關係,也是我唯一的哥。吵吵是他的孩子,你是我的兒子,你們倆這輩子都斬不斷關係,換句話來說,日後如果我和你二萬伯伯年老了,吵吵和刑燁堂一樣,就是你的責任,也全是你的責任。”
良久後,司燁霖恩了一聲。
刑南藝頓了幾秒,揉了下他的腦袋:“辛苦了。”
司燁霖的確做錯了,錯在自大,小小年紀就以為能掌控一切。
可也的確辛苦了。
吵吵是個孩子,他又何嘗不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