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突然打斷,並且抬了頭。
她進研究所做工程師後剪了個齊劉海,厚厚的,還戴了副寬厚的黑框眼鏡,看著說不出的奇怪。
但眼鏡隻在上班的時候戴。
在家裡不戴。
現在就沒戴。
眼睛卻還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直勾勾的看著他:“我早就會抽煙了,也喜歡抽煙。”
刑燁堂微怔。
阮竹說:“我不喜歡吃你做的飯。我喜歡一邊抽煙一邊喝酒一邊吃泡麵,特彆喜歡。因為你在,喜歡嘮叨,反反複複的念,很招人煩。所以你走了,我放飛自我了,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她接著說:“還有,我不是沒有人追,隻是因為你總是纏在我身邊,讓彆人以為我有男朋友,所以不敢追。”
刑燁堂愣住。
阮竹手掌緩慢的和成拳,幾秒後轉身去角落的簡易廚房濕毛巾,回來低頭擦拭臟汙的茶幾。
倆人從前不是沒吵過架。
刑燁堂說話難聽,阮竹大多時候聽著。
聽不下去了會反駁。
最後刑燁堂不說了。
冷處理一會後會主動找阮竹說話,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這次。
阮竹掀眼皮看向開衣櫃,拎出行李箱的刑燁堂愣住。
刑燁堂背對她朝行李箱裡放自己的衣服。
來的時候就拎了個行李箱。
衣服還沒裝滿。
開始裝起來突然發現,一個行李箱連一半都裝不完。
他看向衣櫃裡自己滿滿登登的衣服,阮竹的一兩件,沉默許久不裝了。
把現在收拾好的拎起來,“我剩下的你幫我收拾了,等抽時間我來拿,記住,收拾乾淨點,一件都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