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一會啊寶寶。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等這次結束了,媽媽再也不會帶著你喝酒了。
阮竹喝了。
在霓虹燈四射,男人戲謔的摟抱中高舉酒瓶。
暈眩到轟然倒地。
阮竹在被謝燕架出去的時候,眼神迷蒙。
莫名的,看向包廂那邊角落裡的一個女人身影。
“梅......蘭德。”她喃喃:“野薔薇。”
話音落地,肚子突然尖銳的疼了起來。
謝燕垂頭看地麵淅淅瀝瀝落下的血水,白了臉:“我......我送你去醫院。”
阮竹額角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角,艱難的吐出字:“送我......”
她啞聲說:“送我回研究所。”
“孩子隻能在研究所沒,不要......不要讓我先生知道......我知道。”
阮竹不願意去醫院。
帶著滿身血被謝燕開車連夜送回了研究所。
哆嗦著腿把身上的酒氣在洗手間洗乾淨。
套上白大褂,被謝燕扶著一步步的走去研究所。
阮竹昏迷了。
再醒來。
身邊坐著刑燁堂。
刑燁堂眼圈通紅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
阮竹克製著手不去觸碰自己的肚子,啞聲說:“我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
“你......”
刑燁堂臉埋進她冰涼的掌心,啞聲說:“你流產了。”
刑燁堂的臉整個埋在阮竹的掌心裡。
眼淚也是。
無聲的浸透了阮竹的掌心。
阮竹的眼淚跟著漫出,壓抑了一晚的自責和崩潰以及內疚全都變成了眼淚。
大顆大顆的落下:“孩子......”
阮竹手終於抬起,覆上了小腹,胸膛起伏半響,痛哭出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