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想說我很快就可以回家去陪你了,我們去國外做檢查,去做試管。
我們要個孩子,要個你想要的女兒。
我每個周末都陪你回家。
每天下班了第一時間就回去陪你。
每年過年我們早早的就回去。
和你的父母和你,和你的全部親人一起守歲。
不等阮竹說。
刑燁堂問:“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阮竹把眼淚擦乾淨:“我晚上有個酒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你......”
她想說你等等我好不好。
沒說,換了一句:“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刑燁堂說好。
阮竹掛了電話還像是在做夢。
到晚上到酒會地點後發現不是做夢。
尤其是她雖然沒有請柬,但門衛知道她的職稱後還是畢恭畢敬的放她進去了。
阮竹原定的想法真的隻是個所長而已。
她覺得這些就足夠配上刑燁堂和刑燁堂的家了。
但到了這裡,才發現不夠,遠遠不夠。
因為這是海城上流圈的酒會。
她這種身份的小所長多如毫毛,毫不出奇。
出奇的是他們口中的......司燁霖。
阮竹在這晚才發現,司燁霖雖然退出了科研界,現在隻是個大學教授。
但是他職稱還在。
他的職稱高到對她來說比天還高的海城總負責人提起的他的名字時,依舊畢恭畢敬。
不隻是司燁霖,還有刑家。
刑家不經商,但是有錢,可比有錢更多的是權勢。
海城像樣的家族,三五成群的提起在海城沒有產業的刑南藝和二萬一家。
客氣到了極點,也尊敬到了極點。
無人不是如此。
從小在海城底層一點點摸索著,掙紮的長大的阮竹。
在這晚發現她和刑燁堂,以及刑燁堂家庭中間的差距,像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溝渠。
阮竹從小因為刑燁堂而衍生的自卑,鋪天蓋地襲來,將她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