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歎了口氣想說話。
隱約的,像是聽到了抽噎聲。
細細碎碎的。
司燁霖的鼻腔突兀的,酸澀了。
刑南藝住院那段時間,司燁霖一直都睡不好。
在夜半的時候去了醫院很多趟。
看看自己的弟弟,看看自己的爸媽。
那晚,刑南藝和司意涵勸刑燁堂離婚時說的話。
他聽到了。
刑燁堂哭著說,彆留我一個人的時候,他也聽到了。
刑南藝出事,司燁霖也很怕。
卻遠沒有刑燁堂那種像是天都要塌下來的怕。
不是他沒有刑燁堂戀家。
而是刑燁堂的婚姻不幸福,他感覺很孤獨,無處可回。
從那時起,司燁霖就很後悔。
當年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刑燁堂和阮竹結婚。
婚姻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彼此雙方肯定都有問題。
但刑燁堂是自己的親弟弟。
司燁霖輕聲說:“你沒有錯。”
他把錯全都歸咎於阮竹,想讓他好受點。
司燁霖說:“阮竹,心術不正。”
他說:“價值觀不和,三觀不和,可以磨合,可是品行有問題,不是可以磨合的,刑燁堂,你們倆,從根本上就不合適,及時止損,對你好,對我們家也好。”
家裡沒人在刑燁堂麵前說。
卻各個都在操心著他。
從爸媽到文秀二萬,到想起刑燁堂和阮竹婚姻就唉聲歎氣的文棠。
司燁霖說:“回家吧,回我們爸媽家,回文棠爸媽家,或者是回我家,不管是哪個家,都是你的家,唯獨你和阮竹的,那不是家,隻是一棟空蕩蕩無人居住的房子而已。”
刑燁堂在司燁霖把電話掛斷後很久,手臂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