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德抿抿唇沒說,把話題岔過去,讓雅米吃飯。
刑燁堂抬眸多看了她幾眼,也沒再問。
吃了飯讓梅蘭德和雅米上車。
想開車門的隱約聽見了嘩啦一聲響動。
側目間看到散落一地的海鮮和冰塊。
海城人是標準的工薪勞動製。
教育等部門的工資高到離譜。
朝下的重工勞動者工資卻很低,不止,還會把人當成牛馬來使。
尤其是超市這種需要蠻力的工作。
阮竹現在做的就是蠻力工作。
除了刮魚片,還推著推車上的海鮮去就近的海鮮飯店送貨。
現下很明顯是因為推車上不去斜崗,整個栽了下來。
魚框栽倒的地方就在刑燁堂的車後麵。
很輕易的。
倆人對視了。
刑燁堂和阮竹離婚四個半月。
其實時間不長,但刑燁堂卻就是覺得阮竹變樣了。
還是低馬尾和不施粉黛。
但好像是因為處境從眾星捧月的研究所所長變成了一個超市的生鮮小員工,而直接發生了翻天複地的變化。
整個人看著孱弱也可憐的要命。
隱隱的,像是和小時候被欺負的阮竹重合了。
刑燁堂手掌緩慢的握成拳。
生理反應抬腳想上前時。
臉色漲紅的阮竹卻已經跑了,像是不想看見他。
刑燁堂抬起的腳放下,喃喃:“你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你呢。”
刑燁堂開車走了。
徒留地上一筐栽倒的魚被收拾整理好,放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