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懵了。
比刑燁堂更懵的明顯是阮竹,嘴巴開合半響。
低頭看左手被布料裹著,像是槍,但實則是木棍。
再看右手的板磚。
手像是被燙到了。
下意識想扔的時候,抬眸看向刑燁堂身後。
大步朝前。
右手裡的板磚砰的一聲。
把刑燁堂身後站起身的傷痕累累男人直接砸趴下。
阮竹垂眸走近。
彎腰撿起,對著腦袋砰的一聲再次砸了下去。
雨水中,血花四濺,阮竹麵無表情,男人昏死過去。
場麵在這件瞬間靜到了極致。
啪嗒一聲輕響。
刑燁堂抹了把額頭的血,打開手電筒。
觸及到地麵男人潦草已經解開皮帶的下半身,重新照回背對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阮竹。
幾秒後照耀這片地方。
這地是天然草叢,卻坍塌了大半。
不是雨水的原因,是被踩踏的。
刑燁堂沒再看。
把手電筒給阮竹。
扯下身上的雨披也丟過去。
彎腰把地麵上一張臉被打的青紫不堪,一條小腿泥濘血糊的男人背起來。
回眸看向還蹲著的阮竹,“起來。照路。”
刑燁堂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阮竹。
也不知道阮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更不知道阮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
能打傷一個男人,甚至還打傷他。
而且打傷他那瞬間的眼神,沒有半點害怕,全是冰冷和肅殺。
砸起來的板磚,更是裹挾著濃重的殺氣。
讓刑燁堂有瞬間懷疑麵前被大雨淋到全部濕透的瘦小女人不是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