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發出一聲嗚咽後掀眼皮。
黑白分明到朗朗的眼底,燒起濃鬱到要化了憤怒。
理智告訴他,彆打,會出人命。
但理智被腦海中的憤怒燒的一乾二淨。
站起身。
驀地,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刑燁堂這一腳的力道大極了。
踹到本幽幽想醒來的男人嗚咽一聲吐出一口血,扭頭又暈了過去。
刑燁堂沉臉像是看不到他顰死。
砰的又是一腳。
還想再踹時,手掌鬆鬆握握,瞳孔忽明忽暗,沒再踹。
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漆黑,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發呆。
刑燁堂沒睡著,阮竹也沒睡著。
倆人一個在房間裡,一個在房間外。
輾轉難眠。
隔天,天久違的停了。
刑燁堂起來把自己晾乾的衣服穿上。
等到阮竹出來。
拽著那個男人的腿出門。
地麵全都是雨後的水窪和泥濘。
昏迷中的男人,腦袋不時撞擊在地麵,看著像是個臟汙的屍體。
刑燁堂像是沒看見,不管不顧。
阮竹在後麵看著。
秀氣的眉毛微微挑起,莫名的,唇角跟著勾起了一抹笑。
搶險隊的老大來的早,一直在等昨晚沒來得及歸隊的刑燁堂,瞧見他拉著的男人懵了下。
招呼人查看他的傷勢,問刑燁堂:“這小姑娘是誰啊。”
刑燁堂問:“有煙嗎?”
老大給了。
刑燁堂叼起煙言簡意賅:“這男的昨晚......殺了隻保護動物,大抵是被反噬了,從山上摔了下來,待會直接送去警局,還有,給我份他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