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感覺大約是自己腦袋昏沉的太厲害了,才會聽見這句像是天外來音不可思議的話。
手抬起輕揉太陽穴,抬眼,“你說什麼?”
他皺著眉,冷著臉。
本就冷冽的氣場突兀變的更冷了,像是拒人以千裡之外。
阮竹想說,我是來找你複合的。
我聽文棠說完那些後想了很久。
在咖啡廳裡想,出來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在想,瞧見來麗水這地的車在想,坐上來麗水的車在想。
漫長的來找你的路上一直在想。
我想,如果文棠說的那些是真的話。
你好像是有點喜歡我的。
不。
阮竹那會在想。
雖然我和文棠沒有深交過,但文棠真的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她的家庭也好,受到的教育也好,得到的寵溺也罷,都注定了她不會撒謊,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你就是喜歡我的。
阮竹想大聲告訴刑燁堂說我也很喜歡你。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我不想和你就這麼結束,想和你複合,再和你重新來一遍。
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很好。
可這瞬間,這些日子回蕩在心口想要大聲宣之於口的話,卻莫名卡在了喉間。
阮竹在刑燁堂和她提離婚後,認命沒有半點反抗的同意了。
她沒有表現出委屈,很平靜。
但心裡其實還是委屈的。
還是憋悶的像是要炸了似的那種委屈。
就像是告訴司燁霖的那般。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錯的是刑燁堂。
是刑燁堂先出軌了,是刑燁堂先拋棄了我。
是刑燁堂先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