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看看這幾天在麗水這拍的照片。
卻突然發現這相機裡還存有很多年前的照片。
刑燁堂愣愣的看著相機裡不知道是哪年拍的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阮竹側臉。
全身突然卸了力氣。
把相機丟到一邊,抬眸看天空。
防乾擾耳機的世界很安靜。
靜到像是這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直到手指被很輕的從外界被觸碰了下。
才能從自己的世界裡出來。
刑燁堂回眸。
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蹲在床邊在看他的阮竹。
刑燁堂怔愣了一瞬,把耳機拉下。
和阮竹在沒開燈昏暗的房間裡對視。
刑燁堂就著樓下猛烈的音樂聲音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
刑燁堂低低的呼出口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年少上學那會明明這麼乖,這麼安靜,又這麼乾淨的人。
長大後卻變了個樣子。
在我不知道的地界,變得凶狠且凶悍。
對人下手不假辭色。
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我自責且內疚於我的眼瞎心盲,並且慶幸你還好變成了這個樣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好好的保護自己。
但為什麼還有一個樣子。
明明半個月前。
我們還住在那個狹小的出租房裡,晚上我還摟著你,聽你小聲的依戀的喊我的名字。
半個月後。
你明明是奔著我來的。
不遠萬裡來到了麗水,來到了這棟彆墅。
卻在我又給了你那麼多錢後。
不願意為我花一千美金看病。